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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换?月折枝觉得应该很名贵的东西才能换,于是背地里各种找天地灵宝,费尽心思,花了好几年找到名贵灵材紫菱。

    月折枝揣着紫菱兴冲冲找容衍,小心翼翼询问你缺不缺紫菱?

    容衍看了他一眼,道了声不缺。

    月折枝当时就焉了,但他还抱着希望,问你想要什么?缺什么?

    容衍顿了一下,平静道:什么都不缺,你若需要什么,我可以送你。

    月折枝感觉被怜悯了,没戏唱了,识趣地自己离开,闷闷不乐地喝闷酒。

    酒乱人心,月折枝看着被自己灌醉的容衍,又糊里糊涂问他缺什么,容衍似乎说了缺什么,但他没听清,想来应该是说什么不缺,问他是不是需要什么。

    月折枝整个世界都是晃的。

    晃着晃着,月折枝理智也晃没了,他心想我需要气运,那你给我一些,便怒冲冲拽起容衍衣领,亲了上去,把人气运骗走了些。

    月折枝睡得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意识到自己骗了气运,又悔又气,慌张地要还容衍气运。

    但这只是个梦。

    梦境混乱,说话颠三倒四,月折枝还不了,只能以旁观者视角,恼火的看着

    月折枝硬生生把自己气醒了。

    强压下怒火,月折枝取下面具,按住微痛的太阳穴轻揉,没揉两下,耳边听到一阵捣药声,这声音如滚豆落地,清楚咯嘣。

    月折枝揉太阳穴的手顿时一顿,下意识环顾四周。

    房间裝横淡雅,竹椅竹凳屏风乃至地毯都笼着层草药的苦冽,月折枝认出这是卫师叔的待客歇息的偏房。

    回宗了。

    月折枝抿紧唇,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他回的宗,再查看身体,身体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想来是卫师叔帮他治疗过了。

    至于容衍,月折枝压根没想过容衍会给他治疗。

    容衍骂他扇他教训他时,一点没心慈手软。

    月折枝想起他就觉得痛,痛得生怒,不想管容衍。

    他成不成仙关我什么事?

    我为什么要补救?

    我已经干了坏事,我就是坏人,坏人是不需要补救的!更不会舔着脸把自己送别人床上!任人取舍!

    事实上,直至现在,月折枝也不认为自己让他们走,自己留下来挡事有错。

    他也不是不惜命,也不是随随便便来个人就可以让他送命,他只是在必要场合做了他认为的正确决定。

    月折枝放下按着太阳穴的手,正准备凝出道水镜,看看左脸,却忽然发现手腕上有根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