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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折枝身体早已习惯容衍的亲近, 甚至渴望亲近。

    身体发软, 发烫,几乎是在听到询问的刹那间, 月折枝手臂就想勾住容衍脖颈, 狠心掐了一下手心, 月折枝道:“我不想, 以后再说。”

    “好。”

    容衍抚了抚月折枝鬓发,站起身,运转清心决,强行压了下来。

    月折枝也坐了起来。

    容衍站起身整理了下衣冠,走到床头柜前,弯身拉开大约小臂高的抽屉,从中取出一套衣服。

    宽袍广袖,总体呈青烟色,外罩一层薄衫,腰带两尺宽,衣领袖口绣有银色飞鱼纹。飞鱼纹也不知用什么昂贵丝线绣成,在并不明朗的黄昏,与衣料泛着淡淡的光,像春日湖面风过时带起的涟漪。

    “城镇偏远,师弟之前去看了衣服,衣服质料不行,远远比不上宗袍,所以师弟拿自己的衣服改了一套。”容衍说着,将衣服放到床上。

    “没穿过,大师兄将就着先穿着,等回了中州城,再买新的。”

    月折枝压根不知道容衍在床头柜里放了套衣服,若知道,断然不会使坏折腾容衍,显得他笨笨的。

    月折枝想着,摸了摸过衣服袖口飞鱼纹,“回了中州城,我在宗内领一套宗袍就是,不必买,浪费。”

    月折枝身为归心宗大师兄,按照弟子份例,每一年都能去制衣处免费领两套宗袍。

    宗袍冬暖夏凉,款式简单大方,月折枝很满意。

    因此,平日鲜少买衣服,即便买衣服也是一些样式简单的便装,而非做工精细的法衣。

    容衍这套衣服一摸就知是做工精细的法衣,只是可惜改了尺寸,将法衣自带的防御功能也破坏了。

    月折枝伸手又摸了摸衣服袖口飞鱼纹,有些心疼,真是败家子。

    好好的一件法衣,硬生生给破坏了。

    月折枝忍不住道:“质量差点的衣服我也能穿。”

    容衍低着眉垂眼,他撩袍坐到月折枝身边,一边挽起月折枝过长中衣袖子,一边道:“有条件不必去吃苦。”

    月折枝:“”

    我没条件。

    有条件的是你,败家子。

    “再则说了。”容衍挽好过长袖子,用灵力固定死,半蹲下身,量了量长度,将过长的裤脚同样挽起一截,固定死。

    他在内殿帮月折枝换了身贴身中衣中裤,回来未有空改尺寸。

    “月折枝,你是我道侣,你舍不得吃苦,我还舍不得。”

    月折枝第一次听容衍说这些,黏糊糊的,他极其别扭,撇开眼,“姓容的,谁是你道侣,一天到晚,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