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怎么讶异Giotto的出现,所以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
「状况怎么样?」Giotto问,他一来到床边就看见纲吉额头冒着汗珠看来痛苦的脸庞。
「高烧,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休息一会儿就会没事吧,刚刚烧已经退了。」阿诺德回答,但那句话让Giotto的脸庞微微拧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话梗在喉咙。
Giotto很明显对此并不高兴,仓促在纲吉身边坐下,手掌轻轻抚上那还残留汗水的额头,看得出纲吉生了一场病,脸色也不怎么好。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为什么隐瞒到现在」
「隐瞒?」阿诺德挑起眉,他低哼一声,仿佛对Giotto的过度着急感到可笑,「像这种事情没有必要特别通知你吧,他并不是小孩子了,能够照顾自己。」
「如果是那样的话也不会昏倒在走廊上,纲吉明显是发生了一些事情。」Giotto叹了一口气,他并不想跟阿诺德争辩这件事情,他们在这方面总是无法达到共识,他承认阿诺德的看法有某种程度是正确的,应该把纲吉当作大人看待,但每次他们一谈到纲吉,事情就变得很复杂。
「你迟早要放手,你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还是你认为他失去记忆所以特别需要你吗?」
阿诺德无法理解Giotto的这种做法,从最初他与纲吉认识开始,就从未把纲吉当作一个需要人保护、照顾的存在,即便知道他年纪轻,但他也是个独立的个体,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行动,而他需要对自己所做的决定负责,那就是阿诺德的看法,但Giotto却仿佛把纲吉当作一个易碎的存在,过度保护。
「不,我没有那么想,但你至少可以告诉我他病了。」Giotto说,眉头微微皱起,「纲吉不是你的,他还是彭格列的一员,还有很多其他人关心他,尽管你说我过度保护纲吉,难道你这么做就完全不存在着私心吗?」
「我没那么说。」阿诺德眯起双眼,被那句话微微刺激了。
「那就好。」
就在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的这一刻,一个细小的声响却打断了他们。
那个时候纲吉缓缓张开双眼,手臂摩擦过身上的被子,眼睛茫然地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的身旁阿诺德和Giotto都在的时候,那双褐色的眼眸中浮现一份怪异的动摇,好像他并不期待会在自己身旁看见这两个人,甚至有些害怕。
「纲吉,你还好吗?」Giotto轻声问,当他碰触纲吉时感觉到那身体有些僵硬。
「我没事。」几乎没有停顿的回答好像纲吉早已想好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