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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很好】

    【最近神奈川要刮台风了,记得关好门窗。】

    【好的,我会记得的】

    这样简单的对话,却让你快要流下泪来。

    原来你还是在乎的啊。

    从十岁到十三岁,在手冢家生活的痕迹已经烙印在你心上,更重要的是,孤身前往日本的幼小的你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依存的对象,你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吸食着对方给予的养分,抢占对方身边的每一寸空间。

    你想要他完完全全地属于你,完完全全地爱着你。

    因此你采取了你现在看来十分过分的举动。

    那么手冢国光的身边几乎只有你一个人。

    可是不切实际的自私的渴望总是要被打破的。

    是从他说我们长大了,不应该牵手了开始吗?

    还是从你要学会自己梳头发开始呢?

    不,是从更早的时候开始,这是从一开始就埋下的种子,从你跟从他去体育馆打网球开始。

    他不会分出注意力来关注你。

    球场之上,手冢国光的眼中只有那颗黄色的小球。

    嫉妒的种子慢慢发芽。

    所以才那么讨厌网球啊。

    可是在你周围的人,几乎人人都热爱着网球。

    真是令人嫉妒的热切的爱啊。

    所以为什么总是提前去网球场呢?

    明明知道国光会准时在五点离开。

    因为想要让手冢分出注意力关注你一下,让他从那个你进不去的世界里短暂地出来,这让你有一种胜利感,是你比网球更重要的感觉。

    多么虚伪的你啊。

    多么可笑的你啊。

    你还是慢慢意识到,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完全占有手冢国光的。

    中学一年级的时候,你仍旧像往常一样去网球部等他,可是却看到他左手臂红肿,连拍子都握不住了。

    手冢受伤了,是学长故意用网球拍打伤的!大石痛心地向你说。

    没关系,别担心。手冢说,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小伤。

    可是你都受伤了你难过地说,这一瞬间的难过是毫不参假的。

    但是你又生出另外一种想法一种可耻的想法一种窃喜。

    国光可以不要打网球了吗?你说,仿佛是完全为了他好一样,训练会给身体带来沉重的负担也就算了,可是这样被恶意打伤,怎么能够接受呢?今后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

    手冢看着你,他的眼神幽深,面无表情,如同看穿一切的神祇。

    不过十三岁的孩子却让你感到一种要被大人戳破谎言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