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风筝一根线,这是别人都没做到,而他伊达航做到的事。
伊达航某个瞬间里欣慰感爆棚。
那欣慰的眼神看得平岛阳头皮发麻。
你那妈妈一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平岛阳一个寒颤,忍不住伸手搓搓自己的胳膊。我小时候我妈都没这么看过我。
大概是因为平岛你真的很像小孩子,所以我才不自觉吧。伊达航笑容爽朗,嘴里句句都是暴击,说真的,你比我那些同期难搞多了,你一个人的难搞程度顶他们四个。
你说的好像你同期都是问题儿童。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伊达航把头转回去,低头,继续拨弄锁,我们在警校可是澡堂的承包者。
看不出来你那么叛逆。
毕竟那时候还在警校嘛。伊达航顿了顿,我两个朋友在刚入学那天晚上就打了一架,假牙都打掉了,第二天我和教官说他们是摸黑打蟑螂磕的。
没见过这么骚的操作,平岛阳沉默半晌,开口:非常拙劣的谎言啊。
是啊,所以后来我们被罚了跑圈。
伊达航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轻松,平岛阳张了张嘴,突然意识到,伊达航是真的很喜欢他的这些同期。
他看着伊达航,脑海中又浮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身影。
有些朋友不需要常常见面,他们只要在那儿就很好了,但前提是他们活着在那。
死亡?不,命运由他来改变。
于是他笑着说:这不是很好嘛,有机会你们几个现场给我表演一段漫才吧,让我欣赏一下刺头后辈都是什么样的。
嗯嗯,以后有机会的。伊达航应答着,手中动作不停。
咔哒。
柜子的锁开了。
里面摆着几瓶治疗心脏病的药,一套叠好的保安服,还有些卷纸。
帝光中学的保安还有心脏病?平岛阳带好手套,捏起那两个药瓶。阿司匹林,治疗心肌梗死,看瓶身磨损程度,还是老毛病。
五六十岁的老爷子了,有心脏病很正常。伊达航耸肩,能当保安,还挺老当益壮的。
平岛阳:这才是整个学校最不对劲的地方吧,不是每个学校都是警校,值班的门卫就算是个老头也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