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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前就在说,赤司征臣应该是知道什么小道消息,他对自己儿子被人绑架的事情太淡定了。

    平岛阳抬眼,盯着路灯上的倒计时。刺眼的红色映在他眼底,是跃动的火焰,在那一片金色中烧得劈啪作响。带着火光的烟灰从他眼里迸出来,带着呛人的炽热。

    你觉得凭赤司征臣那给自己儿子学帝王学的性子,他会不在每年的六月十九号都做准备?就算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

    就和绑架案犯案之前必有征兆一样,一旦犯人起了绑架的心思,那每年的六月十九号突然的防御加重就会成为犯人的一个思考点。哪怕犯人不知道每年的六月十九号到底因为什么防御加重,但总归保护对象是赤司家的人,这就不妨碍他们借此机会施展,骚扰短信就是他们的一个施展方式。

    伊达航一怔。

    赤司征臣确实是这种性格的人。

    你的怀疑目标是那个老保安的儿媳妇?他反应过来,她在赤司家的宅邸里当女仆,确实可以知道这些,而且能被赤司征臣知道她,并且安排老保安工作,也证明她是受信任的人之一了。

    不,我是怀疑他们一家。平岛阳开口,光凭女仆一个人很难打得过玩篮球的赤司征十郎,她必须有接应,她丈夫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至于动机,你知道日本医疗有多昂贵吧?这和工藤新一嘴里那一双假皮鞋和高档布料也能够对得上,正因花销大,所以只能维持住表面的高档布料用于日常工作,而会被一般人忽略掉的鞋子就可以放松一下要求,买一些假货。

    老保安五六十岁,长年患有心梗,年老后人会缩水加上患病,那个L码的保安服是他的,Xl的保安服是另外一位保安的。而在场鞋印只有41码和43码两种,都是合脚的鞋子,只要去量一下他们的脚,再测一下血,就能知道打架的是不是他们两个。

    平岛阳收回敲打玻璃敲打的通红的手指,倦怠感再次蔓延而上。他搓搓指尖,将指尖那点儿冰凉感搓下去,道:当然,我倾向于打架的就是他们俩,还是老保安故意挑的事。

    老保安打架在整个案子里有着混淆注意力的作用,只要学校里的人注意力都转移到他身上,大家就不会知道校园里混进了一个人。

    这次案件确实事发突然,他没来得及细看监控,警视厅的同事只告诉他没看见赤司征十郎出校门,但没告诉他有没有其他人进校门。

    不过他估计就算进了警视厅的同事可能也看不出来,因为保安是可以在放学时间进出巡逻,以防校外人员入校的,如果犯人伪装成了保安的话,那确实很难被看出来。

    伊达航瞟他一眼:我左边衣兜里有糖。

    平岛阳挑挑眉,伸手去掏。

    掏出来一看,是几颗包装非常少女心的牛轧糖。

    之前从酒吧把你抬回你家,我就知道你有低血糖的毛病。伊达航叹气,平岛,真不怪目暮警官骂你作死,你就应该去医院躺个一年半载的,当休息。

    平岛阳眼神飘忽,还是让我们谈回案子吧,你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