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无数人夜里的噩梦,梦见了都会惊醒。
把这里打扫干净。威雀慢斯条理的吩咐着, 吓得众人又是一抖。
琴酒的到来打破了这样压抑的局面。
组织里的top killer叼着烟从基地门口走进来,似乎是要去基地的训练场。然后他在路过基地中央时停下了脚步,看着地上的尸体和战战兢兢的底层人员挑挑眉。
他犯什么事了?
琴酒的语气同样没什么波动, 就好像死在地上的不是组织里的人。
倒也确实算不上组织里的人,不, 说不定连人都算不上。
威雀眯起自己那双同属绿色系的眼眸, 没什么,杀了一个擅自行动的废物, 你不用太担心,有洗脑药剂在,你想要多少个他都可以再造出来。
从被洗脑那天开始,他们就已经无法再称之为人了。他们是工具, 是棋子,是傀儡, 总之,万万不能算得上是一个人。
一个人拥有喜怒哀乐,然而他们连喜怒哀乐都是虚假。
所以他和琴酒谈论尸体的语气甚至比不上菜市场里砍价的中年妇女富有感情。
我造废物干什么。琴酒对威雀的建议有着微妙的嫌弃,他瞟一眼地面上那些沾血的文件,皱起眉头:这是赤司家的文件?
威雀冷淡的哼了一声,这是废纸。
天知道他在基地里看见小原正三拿着文件兴高采烈跑过来邀功的时候表情有多难看。
什么叫做看时机成熟了就把文件偷出来了?
那他妈的叫时机成熟?
没有人家的能力就不要学人家搞先斩后奏,像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哪怕当个工具,也会变成工具里最不受待见的。
威雀越想越堵,幽幽扫着小原正三的尸体,恨不得再来几枪。
他不理解,小原正三哪儿来的信心用那么粗糙的手段去对付平岛阳?
他和平岛阳认识那么久,就连他都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对付平岛阳,小原正三竟然大言不惭说自己把平岛阳当成了恐吓赤司征臣的添头,是看不起赤司征臣这么多年的经商手段还是看不起他威雀的眼光水平?
你知道他和我说了什么吗?威雀拉长了语调,他说他拿组织的派发的替身假死,死之前还坑了一把平岛阳。
哦。琴酒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语气平平:那坑死了吗?
怎么可能。威雀扯了扯嘴角。
我以前就和你说过了,平岛阳他聪明,非常非常聪明。
威雀说这话时神色怏怏,但琴酒却在抬头的间隙里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自豪。
这表情属实诡异的过分,哪怕是琴酒,想要拿烟的手都忍不住顿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