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句话,甚至让时川透也短暂的忘却了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事实,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组队探案,探案成功后会轻笑碰拳的日子。
所以他笑骂, 你哪来的脸说我。
然后等这句话落在地上,时川透也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忘记了那些不该忘记的。
可东京塔从塔中央到塔底的距离太远了,时间也太长,他在情感和真相中来回拉扯,致使把人送进医院后,时川下意识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
嗯,这个点儿小平岛绝对没吃饭就跑出来了,我回去拿些吃的吧。
时川这么想着,完全没发现哪里不对,从医院迈着步子回了家。
推开门,从早上那通电话后就在燃气灶上呆着的粥经过几小时熬制,现在满屋飘香。
掀开锅盖,浓稠的粥咕嘟咕嘟冒着泡泡。
他把粥放在保温桶里拎着就走,直到又到医院,看见医院大门那里那么多记者才第无数次反应过来哦,这些都是假的。
平岛阳是个可怕的男人。
时川透也想。
他总能用三言两语的功夫,就把我拉进那些过去。
不过这些足够把人撕裂开的拉扯,到今天就结束了。
时川透也从记忆中挣脱出来,看着面前的平岛阳。
平岛阳正仰着头。
房间里灯光暖黄,镂空的藤编球作为灯泡的外壳,将灯光割裂成一个个菱形方块。那些菱形方块照在平岛阳身上,给这个少见的穿了一身黑,从而显得肃杀的男人增添了几分过去常有的温暖。
灯光映在他眼睛里,是流动的黄金海。
这十年,你倒是把安装炸弹的技术学明白了。平岛阳咬牙,那个废弃大厦的炸弹也是你安的吧?
嗯。时川透也毫无顾忌的点头承认。
跳楼也是你安排的?
嗯。
贺卡也是你寄的。
嗯。
前一阵子的媒体也是你安排的。
嗯。
今天长尾夫妇的死亡也是你安排的。
嗯。
所有谜题都得到了正确答案。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小平岛。时川透也说。趁着现在,我可以都回答你。
平岛阳: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