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十三叹气。
这都是以后的事,松田。目暮十三讲,在此之前,让他们包了医药费是最好的选择。
日本的医疗非常昂贵,哪怕他们警察有医疗保险在,住院疗养要花的钱也不是小数目。
平岛阳一个才当了三年的警察能有多少钱?如果住院疗养超过三个月,能把他的积蓄都掏空。
这种情况下有人包了医药费才是最好的。
目暮十三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也这么说了:能薅高层多少羊毛就薅多少羊毛,平岛自己能少出一点就少出一点。
想想这段时间的经历,目暮十三也火气上窜。
羊毛薅他奶奶的!他爆出一句粗口,这次必须把毛都薅秃!
这次要是不把这群人毛薅秃了,他就不配当平岛阳的顶头上司!
几个人対视一眼,然后一拍即合。
来观察患者后续情况的医生:
他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手欠打开门。
可门开都已经开了,这位倒霉医生只能和室内的几个警察対视一会儿,随后小心翼翼露出微笑。
我来看看情况。他说。
医生在这里当了六年医生,见过的太多,每天都有人轰轰烈烈的来轰轰烈烈的走,一个家庭尚不能团结,一个组织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这也是常事。
***
你他状态还不醒吗?
几年快醒
平岛警警视厅还
熟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耳朵里。
平岛阳艰难的睁开眼,转头。
视线一开始是模糊的,几个色块映在视网膜上,眨了几次眼后,色块才渐渐变成清晰的人像。
萩原、松田、伊达、一个小孩儿,还有一个粉头发男人。
你们几个平岛阳开口。
那几个在房间入口.交谈的人声音一卡,随后齐刷刷向日葵猛回头。
小平岛!萩原研二扑过来,最后顾及着平岛阳的身体状况,停在了病床前。你终于醒了!
平岛阳対萩原的话有些发蒙。
什么叫我终于醒了?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割喉濒死的那一瞬间,喉间的疼痛仍然鲜活真实那是完全无法当做幻觉去対待的经历。
距离你被时川透也那家伙割喉已经七年了。萩原研二给他解释。
平岛阳:七年?
他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脖子。
横亘喉间的伤口已经成为一道无法褪去的疤痕,昭示着它存在的漫长时间。但不可思议的是,身体没有任何肌肉萎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