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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累死了,一会儿要给平岛买哪一套?咬掉冰淇淋尖,萩原研二往服装店的沙发上一摊。明明是秋天哎,我现在过得和夏天一样,真的好热。

    谁让你一拿衣服就拿那么多。松田阵平吐槽,你少拿几件不就好了?

    呜哇,小阵平,你哪来的脸说我。萩原研二转头看向同样在沙发上摊成饼的松田,瞪大双眼,你拿的衣服就很少吗?研二酱要生气了哦?

    好了好了,下一次都少拿点儿就是了。伊达航熟练的上来打圆场。

    哪知下一刻,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齐齐扭头:班长你没资格说这话,你拿的也不少。

    伊达航: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

    三个人举着冰淇淋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他们真的看平岛阳穿那身素净的蓝白条纹病号服太久了。

    天知道他们这七年是怎么过的,平岛阳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躺在那儿,躺了那么多年,他们从一开始的崩溃到平静,再从平静到麻木,不知道有多少次在心里想过平岛阳万一真醒不过来怎么办。

    他们接受不来这个。

    但好在平岛阳最后醒了。

    他身上不再是蓝白色,又多了金黄,从今往后,还会多出赤橙黄绿青蓝紫,像太阳,像彩虹。

    另一头,试衣间内。

    平岛阳从那一堆摞成小山的衣服里拎起衬衫、牛仔裤、咖色风衣,按照以前的风格,重新套上熟悉的打扮。

    等到手指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平岛阳抬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衬衫并不是高领,挡不住横在脖子中间的伤疤,他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随后拿过那条被压在一众衣服下的米色围巾,将它虚拢在脖子上。

    疤痕被遮住,他与以前基本别无二致。

    于是在试衣间的寂静中,平岛阳摸摸围巾。

    他可能想了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想,就只是沉默的矗立在那里,随后在敲门声响起那一刻毫不犹豫地扭开试衣间的门,离开人造灯光,向阳光之下走去。

    上午十一点,理发厅。

    那些以前被三人组剪得长短不一的头发,在托尼老师的技术下终于又回到了它们该有的模样。

    和七年前一点儿没变啊。伊达航一时间有些感叹。

    没变那不是更好么。平岛阳懒洋洋的睁开眼,任由泡沫从自己头上流下,流进洗发池。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

    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锻炼?松田阵平干脆换了一个话题,反正医生说你最好还是复健一下吧?那你来和我们一起锻炼怎么样?

    哦对,小阵平不说我差点忘了这茬了。萩原研二一拍脑袋,你不是要亲手抓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