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没有支点,就只能抓着波本的胳膊,试图将波本的手推开,但很可惜他们之间体能差距实在太大,平岛阳的挣扎最终不过是给波本胳膊上留了几道抓痕。
小平岛?耳钉对面突然传来了挣扎声,萩原研二不由得停下脚步,将拿到的录像收拾好,往衣兜一揣,小平岛,你那边儿发生什么了?!
平岛阳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扒开一点儿波本的手露出嘴:是波本!
哦?居然是通过耳钉传讯的吗?
波本的目光扫过平岛阳左耳耳垂上那个小小的黑色耳钉。
我说上一次条子是怎么追来的。
他低吟一句,随后调整一下施力姿势,将布捂得更严,人箍得更紧。
那块浸满七氟烷的布死死堵在平岛阳口鼻之上,不出三分钟,波本就感到了他挣扎的减弱。
该死的,麻药见效太快了!
平岛阳大脑开始昏沉,抓着波本胳膊的手渐渐脱力。
五分钟后
波本将平岛阳的耳钉一摘,往破损的窗外一扔。
随后是平岛阳身上一些零七八碎的配饰,从头绳到袖扣,再到腰带和鞋子,甚至于西装外套、袖箍、领带、裹住脖子的绷带,只要觉得是可疑的、能藏东西的,波本都拆了下来扔进大海。
那些饰品接二连三从破损的窗户抛出,最后,连手机也落入大海。波本看着溅起的水花,从破损的窗户缩回头,随后轻轻松松将失去意识的平岛阳扛在肩上,顺着走廊往远方走。
威雀自打上次失手就动不动念叨这个条子,今天邮轮碰见了,任务也完成了,他就勉为其难帮个忙,给威雀个惊喜。
而且,也算是个交易。
波本装模作样的叹气。
平岛阳他都帮忙抓回来了,威雀就不要有事没事在组织里阴阳怪气他是卧底吧。
*
耳钉那头传来了落水声。
随后是刺啦的电流声,还有耳钉进水的爆破声。
萩原研二连忙把耳麦摘下来,揉揉自己被爆鸣声刺痛的耳朵。
呜哇,耳鸣了。萩原研二伸手拍拍左耳朵,耳鸣的症状没有丝毫减缓。他只能一手捂着左耳朵,一手拿出手机,给伊达航打电话。
班长。他放大音量,在耳鸣中找准自己说话的声音,你那边儿能看见平岛现在的定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