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了盐的肉,在锅子里放两天让盐融进肉里,再拿出来挂在通风处,就是他老家每年都要做的腊肉了。
而把融进了盐的肉用草木树枝形成的烟熏一熏,就会变成另外一种独具风味的烟熏肉。
这两种肉做好之后,都可以存放一年以上,过个冬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一种好的火腿肉,制作周期长达三年,不要说存放一个冬季,存到天荒地老都没问题,可惜他不会做。
接下来两天,虎子们一直在捕猎、熬盐、腌肉。
第五天,祁苏掀开石锅上盖着的兽皮 ,最开始腌的那批肉的盐已经基本化进去了,他检查了一下,别说腐坏,连点儿异味都没有。
锅火一点点看着新鲜猎回来的野兽变成锅里屯积的肉墩,在祁苏掀开锅盖之后,已经完全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他历经几十个冬季,每次都想了无数办法,可当真正冬季来临的时候,依旧有很多虎死亡,尤其是崽子,每个崽子身体变冷变僵的时候,他都觉得半条命也跟着去了。
可这个无比严峻的过冬问题对祁苏来说,似乎根本不算什么。
锅火看着还没有他胸膛高的祁苏,眼眶突的酸涩起来,他们冬天食物稀缺的问题,似乎真的解决了。
祁苏被锅火饱含情感的眼神盯得挠头,他大概知道锅火在想啥,可他真的觉得他没做什么,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腌肉真的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技能。
实在应对不来这种场面,祁苏只能继续忙活,假装看不见快哭了的锅火。
他让族人搭个架子,把其他三个石锅里的肉晾起来,留个石锅的肉他来处理。
山洞和外面的岩石平台堆着的东西很多,做牙刷的时候,祁苏就发现平台上有一棵很大的枯果树。
这颗果树枝丫纵横,连枯叶子都还吊在上面,显然虎子们把树扛回来之后,就没收拾过。
一般那些做柴火的木头,虎子们在外面就会劈成段,这个显然不是要做柴烧的,所以祁苏真的很好奇,是什么力量让虎子们扛回一整棵树放在这里。
“这个啊。”二黑正巧路过,他回想了一下,“就是那个毛果子嘛,我怕鸟吃了果子,就把树带回来了。”
祁苏再一次见识了虎子们的骚操作,吃果拔树,您可真行。
和虎子待得越久,祁苏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的冲击越多。
这果树他看过了,是果实七月成熟的桃树,你说你吃果子拔树也就算了,七月到现在,少说三个月过去了吧,到现在为止,这树还保持着完整形态立在这里。
你们就没有虎想到要劈一下枝丫,把它拾掇拾掇,不让它占这么大空间吗?
今天运水的三头虎子早早的回来了,哐哐哐,玩儿似的一人搬回了一缸水。
见虎子们蹦蹦跳跳,依旧活力十足的模样,黑监工祁苏干脆让他们每人再去劈棵桃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