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无法用力的后腿,虎云前爪的动作还是相当敏捷的,他随手一拍,便将跑得飞快的鼠兽拍得鲜血四溅、扁平的贴在一块粗糙青石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随即祁苏就看见,这位前天虎兽族第一勇士盯着青石上的血迹看了一阵,囫囵几口,把死掉的鼠兽吞了下去。
虎落平阳,英雄迟暮,战士的悲哀莫过于此。
祁苏轻叹一声,也不知道虎云为什么失去狩猎能力,还有没有得治,可惜他以前读的不是医学专业,不然也能帮忙治治。
遇见这么一个可怜的人,祁苏吃着碗里的炸鱼片突然没那么香了。
他三两下吃掉这份早午餐,起身拍掉身上的草碎,去找锅火打听打听,这个虎云咋回事儿。
祁苏回到石台,还没来得及找锅火,反而是锅火先一步跑了过来,“祁苏快来,把那个保存肉的方法再和我们说一遍。”
别看锅火年纪大,走起路可一点儿不慢,祁苏被他拉侧半个身子,得小跑才能跟上。
他一边跟上锅火的步伐,一边又有些奇怪,“大家腌了这么多天的肉,都知道方法了,也挺简单的,不用我再说一遍吧?”
“那些笨崽哪儿有你说得清楚。”锅火拉着祁苏钻进山洞,又招呼洞里的人,“虎天,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们族最聪明的幼崽。”
祁苏顺着锅火看的方向望去,就见一个膀阔腰圆、像一座铁塔似的男人盘腿坐在地上,
这人皮肤黑且粗糙,眼睛有些棱角,看人的眼神也很是凶狠,如果贴切的形容,像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
土匪头子周围还有几个人或站或立,都是一脸凶相,一群人聚在哪里,真跟山大王带着小弟出来巡山似的。
祁苏早把洞里的虎子撸了个遍,这几人他从没见过,显然是个外来虎。
外来虎圆目大睁的盯着他,“你就是那个能让有毒的植物变得没毒、还有源源不断的肉的幼崽?”
祁苏眨眨眼,是在说我?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本事?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锅火自豪又骄傲的连连点头,“是啊是啊,那就是祁苏啊。”
祁苏……
锅火,你是被烤土豆收买了还是被炸鱼片贿赂了,这种完全不符合实际的话都说得出口。
本着诚实为人的原则,祁苏把夸得天花乱坠的锅火拉开,以一个十分中肯客观的角度把最近的事说了一下。
虽然事情不多,但要说得清楚,很是得费一番口舌。祁苏细致的说了半天,最后给鼓着眼睛听得认真的虎天总结,
“所以,不是我能让有毒的植物变得没毒,而是那种植物本身就没毒,肉也不是从我这儿源源不断的出来,而是大家一起狩猎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