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全身没力气,说话都拖长了尾音,显得整个人都绵软,扶风压低了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是树老的藤,叫向月藤,没有日光的时候就会发亮,是他很早很早的时候抓住的,然后就养在了我们部落。”
祁苏抱着扶风的劲腰蹭着往上靠了一点,“是兽人?”
“不是,普通的植物,就是比较少见。”
祁苏眼馋,这可是全天然无污染照明设备啊,“我能带回去种吗?”
扶风有些犹豫,“这个不太好种,树老种了这么久,也只活了这么一棵。”
祁苏继续眼馋,这一棵就相当于一片藤蔓林了啊。
他在扶风怀里滚了滚,“我要带一株回去~~~”
扶风无奈,“不好种的。”
“啊——我头疼——全身没力气,我要散架了。”撒娇不顶用,就只能撒泼了。
“好好好,带带带,我给你找。”扶风连忙抱住人,把滚落下去的兽皮毯捞起来盖在人身上,然后从壁上小洞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他一边忙活又有些好笑,“要是你们部落的人看到你这样,你智慧的智者形象可就没了。”
瓶子绯红半透,好看的很,扶风小心翼翼的拔出塞子,轻轻的倾斜,慢慢的,一滴翠绿色的液体滴入木水壶,
不夸张,真的就一滴,一滴完了,扶风立马把塞子塞紧,又塞回了小洞里。
“在他们面前当然得端着,不过再端着,他们也拿我当半个崽养,无所谓了,
祁苏混不在意的说着话,又嗅了嗅,只觉得这翡翠色的液体特别好闻,嗅了一点儿香味儿,身上力气都多了几分,他不由伸长了脖子,直勾勾的盯着洞口露出一截的小红瓶,“多倒点儿呗。”
扶风扶起自家伴侣,“你怎么和二白一样馋。”说着倒了一杯喂祁苏。
祁苏就着扶风的手喝了一口,眼睛忽的一亮,
他说头疼不是开玩笑的,他脑子里一直像是有谁拿着一把钝刀子在搅和,又涨又难受的疼,偶尔忽然尖锐的痛一下,简直让他想提刀砍人。
然而这水喝下去,一股冰凉凉的气息蔓延开来,极大的缓解了他的头痛,他双手抱着水杯,咕咚咕咚几口把水全喝了,“再来一杯!”
然而堪称百依百顺的扶风并没有再给他来一杯,甚至还把杯子收了回去,
“下一杯得下午,不然你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