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苏忍了好几番,才稳住神态和对方打招呼。
带领队伍的钻土族人特地穿了平常舍不得穿的兽皮衣,庄重的介绍自己,“大长河族的智者,凤皇族长,我叫薄土,我带我们的彩漆来交易。”
原始人之间没有自我介绍的习惯,就算介绍,最多也只说自己来着哪个部落,认识了这么久,祁苏也今天才知道薄土的名字。
说完自己,薄土又介绍了队伍里几个天赋力量比较强的族人。
薄土在大长河族待过,虽然只是翻地,但潜移默化的,行为举止和大长河族人也有三分相似,可跟在他后面的那些钻土族人就不一样了,
后面那些人,几乎每个人都扛了个大石缸子,蹲的蹲站的站,伸着脖子无所顾忌的打量祁苏一行人,
他们目光毫不收敛,一会儿看看干净整洁得不似常人的祁苏,一会儿看看撑着拐杖的青风,眼神来来回回的在青风断了的一条腿上看,
他们实在是太不明白了,一个断了腿的人,不是该在洞里缩着,等部落有富余食物的时候才能吃上一口饭吗,为什么这个断腿的大长河族人肩宽脊正,神色沉稳无比,被他们看着也像是没感觉似的?
都不用看这些钻土族人,青风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过他一点儿不在乎,
他有一直陪伴他的伴侣,还有制糖的手艺,拄着拐杖能和常人一样行走,和其他族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不惧任何人的眼光。
钻土族人大咧咧的打量了一番青风,见他没什么反应,没一会儿就转移了注意力,眼睛到处乱看,
他们不关系大长河族人穿的麻衣,不在乎他们齐整的样子,对远处若隐若现的砖瓦房也并不看在眼里,他们只想要那个和毒针虫浆一样甜的糖!糖浆在哪儿!
扶风站在祁苏身侧,眼见钻土族人的视线乱瞟,不禁啧了一声,真是鼠目寸光,只看得见眼前那点儿舌头上的享受。
薄土本来并不觉得自己的族人有什么,可被扶风啧了一声,莫名的脸上就辣辣的烧得慌,他转头狠瞪了族人一眼,见人规矩了,才让人抬了几个石缸过来,然后朝祁苏弯腰,
“大长河族的智者,这是我们的彩漆,有很多种不同的颜色,您看看?”
彩漆在前,祁苏也不讲究那么多了,他挨个石缸的检查过去,
最多的颜色是红、绿、蓝和黑四种,红漆如火,绿漆沉淀为墨绿色,蓝漆犹如深海的颜色,黑漆沉沉的犹如夜色,还有少量的白漆,白得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