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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制的校服明天就会到,别的东西也会有伏黑君在周末帮忙送过来,很感谢狗卷同学的帮忙。

    宫村伊澄微微偏过头,用藏在深色口罩后偏轻的音调小声道谢,海蓝色的瞳孔在日光下折射着细碎的微光,睫毛的阴影也在眼下打出浅淡的一圈暗色。

    大概是颜色对比太鲜明,被冷白的肤色和强烈的阳光冷不丁一晃,狗卷棘捏着领口拉链的指肚都忍不住渗出了点细汗,他这个时候莫名其妙想到了昨晚看到的白皙耳垂和带着水汽的发丝,然后才回过神来,慢了半拍地挪开视线,低低地回了一句鲑鱼。

    其实只是一套旧的运动服而已,没有必要这么认真道谢的。

    狗卷棘默默地心想。

    伊澄有点太过礼貌了。

    不停道谢也是,一直在用生疏的敬语也是,真希和胖达一直都在叫他棘,对比之下,狗卷同学这个称呼似乎就有点距离感。

    其实,可以稍微再亲近一点的。

    大概是青春期的想东想西,本应对于称呼一点都不敏感的男子高中生难得心思纤细了一回,不过这种略微有点不甘心的心情其实也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因为狗卷棘很快就又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说起来,伊澄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狗卷棘始终很在意。

    在忧太问过伊澄的咒纹之后,得到的回答和狗卷同学一样,究竟是什么一样?

    是都习惯于将咒纹藏起来的方式一样,还是说

    他们的咒纹一样?

    这个问题始终在咒言师心里盘旋着,只不过有着各种原因的考量,狗卷棘并没有选择询问。

    说到底,就算他在排斥术式的狗卷家几乎算是边缘人物,但是家族里都有谁拥有术式,狗卷家有没有什么旁系血脉这种事,狗卷棘还是很清楚的。

    因为排斥术式,所以反对族内通婚,甚至不希望拥有术式的族人留下后代,本家早就没剩下什么人了,他算是最后的末裔,而其他零零散散的旁系大都远离了咒术界,过着普通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