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又滚了一下喉结,心虚地收回了视线。
对哦伊澄上午参加了团体赛来着,在有些京都校参赛者同处的情况下,那枚项圈不应该套在脖颈上,不然很可能出现被京都校命令了的情况。所以,要么伊澄把它交给忧太带着,要么正装在他自己的口袋里。
不过,虽说交给忧太会是一个比较合适的方法,也格外正常与迫不得已,但狗卷棘就是有点莫名其妙地,仅仅是想到了这样一种可能性,都会本能地从心底浮现出莫名的急迫与抗拒,就好像之前在餐厅下意识从惠手下去抢了伊澄的项圈一样。
(被同学与学弟包围着的乙骨忧太突然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但是团体赛也结束了,就算一开始拜托给了忧太,根据忧太的性格,也绝对会在之后第一时间把东西还回来吧?
所以,有没有可能伊澄把它带在了身上呢?
狗卷棘近乎失礼地心想。
其实也不能算作失礼。
毕竟,有的事也是迫不得已,就算他其实挺期待的不过说到底,在脑海里想些什么事情也都只是虚幻,一定要说的话,正是因为他之后需要采取点什么行动,才会心慌慌地觉得连继续想一想都要愧疚三分钟。
黑发少年仍旧无知无觉,目光空洞无落点,说直白一些就是被做什么都不会发现,单单是看着就会给人一种隐秘的背德,和瞒着他人做坏事的刺激,尤其是在这种他人都不在的情况下
狗卷棘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吞下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喉咙,近乎屏气凝神地凑上前去。
左手扣住单薄的肩膀,用作固定也用作搀扶,胸膛稍微贴近,颈背下压,毛茸茸的银色发丝蹭过柔顺的黑发,几乎被搭着鼻尖滑落。
掌心有点黏腻,八成是紧张到出了汗,整张脸几乎都快埋着颈侧和肩头,强撑着不被砰砰砰乱跳的心脏和鼻尖萦绕的洗发水香气牵走思绪,狗卷棘努力定了定神,微微僵硬的手掌越过能一只手掐住大半的腰线,顺着口袋的缝隙摸索过去。
高专的制服用料非常不错,因为这毕竟是需要咒术师场面穿着的衣服,无论是透气性还是坚韧程度,亦或是抚摸的手感,都绝对完胜普通的棉布衣物,甚至还有着相当程度上的防御功能虽说对大部分咒术师来讲都比较鸡肋,不过总的来说,至少它摸起来还是格外顺滑的布质触感。
口袋的内衬也一样。
摸起来滑滑的,很有布料的质感,慌乱得把掌心贴着口袋向下探的时候,还总有一种仿佛摸了人家大腿的错觉明明隔着的是双层布料,但就是会被大脑这样欺骗,掌心也透着不知道是他自己还是从另一侧传来的温热,又滑又暖,蒸得人头顶直冒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