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陆以朝知不知道祁楚星要回来了。
转念又觉得可笑。
祁楚星而已。
饭桌上都是客套话,大家左右逢源,不走心地互相称赞。
只有祁砚清一言不发,端着一杯温水慢慢喝。
他连轴转了几天,没怎么睡过觉,现在也没有胃口,脑袋都是飘的,听话都听不清。
砚清,不舒服吗?白繁坐在他旁边,看他一直没吃。
祁砚清慢吞吞地放下杯子,和陆以朝说:我想吃甜虾。
陆以朝刚敬完一圈酒,闻言夹给祁砚清一条酥炸小黄鱼。
你海鲜只能吃这个,别的都过敏,忘了?
忘了。祁砚清笑着说。
白繁在祁砚清说话的时候,就开始剥甜虾了,听到这句没再继续了。
对虾过敏?那天回家,他还给砚清剥了虾。
过了好半天,他低声开口:砚清,没把你养在身边,是爸爸不好。
祁砚清像没听到这句话,又和陆以朝说:有点想喝奶油蘑菇汤。
陆以朝:什么时候变了胃口,不是最讨厌那个味儿?
祁砚清哦了一声,忘了。
白繁听了这话脸色煞白,没再开口。
祁砚清吃了那条小黄鱼就没再动筷,他实在没有胃口。
其实陆以朝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当着外人时,他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是有人关心的。
第7章 包扎
担心陆老爷子的身体,几番下来都是陆以朝喝的酒。
陆氏孙辈不少,现在最有出息的是陆以朝。
想到这里,祁砚清有点高兴,他眼光不错,陆以朝除了好看的皮囊,还有一颗算得上灵光的脑袋。
饭局快结束时,祁砚清眼皮都快黏一起了,又捂嘴打了个哈欠后被陆老爷子点名了。
清清啊。
爷爷。他笑着回答,眼尾还有点湿润。
送爷爷回家吧。陆老爷子笑眯眯地说。
好。
顺便把这小子也捞车上去,我看他是喝多了。
陆以朝是有点晕,但不至于完全醉了,被祁砚清扶起来的时候,搂住他的腰还在开玩笑,清清我今天还能在床上睡吗,啊?
清香的酒气吹在祁砚清耳后,激起一层小绒毛。
睡地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