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祁砚清拉了拉衣服往前走去,他们约的车就在前面。
直到上了飞机,周简都还在碎碎念。
我发誓我这一生勤勤恳恳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怎么要处理这种公关问题?他反咬我们一口怎么办?那个地方有监控吗?
舟神呢?怎么一直没见舟神!不行我得和舟神说一声,让他去调一下监控,正好飞机还没飞,我赶紧联系!
周简坐在两人后面,碎碎念个不停。
咳咳咳祁砚清单手托腮,戴着口罩闷咳几声,手放在胃上扶了下。
陆以朝一直没说话,见此皱了皱眉。
其实祁砚清动手的时候,他也愣了下,很久没见祁砚清动手了。
想想之前高中打群架,祁砚清从不缺席,次次都是冲最猛的那个。
这人打起架来不要命,还以为收敛些了
我天?!陆老师你手怎么回事!纱布渗血了?!
陆以朝包扎着的右手,纱布已经被血浸红了。
祁砚清转头看去,这里是那天他扔花的时候
清神,劳烦包一下?
周简跟乘务员找了药箱。
祁砚清看着陆以朝无名指的伤口,很长,缝了针还没拆,现在已经坏了,皮肉都撕裂了,血不怎么流了,整只手都泛白发凉。
他说:我说了不用你的动手。
陆以朝笑:我也不是一定那么听话的,清神。
你活该。
陆以朝慵懒地靠着椅背,清神说我活该就是活该,我不狡辩。
他们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坐满,虽然两人都戴着帽子口罩,但还是很亮眼。
周简拍拍他两的靠背,清清你好好说话,陆老师这是为了谁啊。
祁砚清一言不发地给他包扎好伤口,不管为了谁都是活该。
不管为了什么,都不能选别人不选他。
陆以朝神情带笑,祁砚清不理他了可不行,冷战了还怎么让他做自己的狗。
飞机起飞,他贴过去靠着祁砚清的肩膀。
还在生气?那天的事是只有我一个人错了吗。
祁砚清看着窗外,你如果想道歉,可以直接说。
耳边响起一声低笑,紧接着:对不起,我错了。
陆以朝下巴搁在他肩窝处,嗓音又低又沉,语调很慢。
那天话说重了,回去赔你两束玫瑰花,一束庆祝冠军,一束补三周年。
祁砚清心情好了一些,这话无所谓走不走心,更何况他明知道陆以朝不会走心。
陆以朝在外人面前的时候,真的很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