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都结婚三年了,某些事多少有些心照不宣。
陆总,我过几天要出国参加比赛了。祁砚清眉梢轻扬。
陆以朝摩挲着他的后颈,腺体的位置被搓的有点发红,发情期是不是快到了。
祁砚清挑眉,偏了偏脑袋,把脖子转给他。
陆以朝贴过去,声音发闷,那给清神提前加深标记?
洗过澡后已经快过零点了,祁砚清没精力了,穿着浴袍靠在陆以朝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卧室里有浓郁的红玫瑰香味,很香。
陆以朝侧过身正要关祁砚清这边的灯,然后就看到祁砚清放在床头柜上亮着的手机。
有一条信息,是陌生号码发的。
【砚清,谢谢你帮叔叔租的房子,叔叔出狱后真是没什么朋友了,我们什么时候见一面?】
陆以朝呼吸猛地一滞,大脑嗡得一声停止运行,全世界都只剩一片白茫茫,心脏被钝器刺穿,血肉模糊。
好半天,他才听到自己粗重急促的呼吸,呛咳不止。
他看着靠在他怀里安睡的人,刚才还软着嗓子叫他的名字,现在只觉得这是一把刀。
他解锁了祁砚清的手机,看这个人的聊天记录。
陌生号码:砚清,叔叔出狱了,你和以朝感情还好吗?方便收留叔叔吗?
祁砚清:我帮你租房子吧。我和陆以朝之间能有什么感情。
陆以朝坐起来的时间有点长,被子掀开一半,祁砚清有点冷,拱散了浴袍,下意识往陆以朝身上贴去。
陆以朝目光阴鸷地看着他,恨不得想当场掐死他。
叫叔叔,又是刚出狱,除了陆尧没有别人。
陆尧当初跟祁砚清联手,把他的股份蚕食干净,又眼睁睁地看着他母亲病危不救!
祁砚清,你怎么还敢跟他联系!
睡着的祁砚清比平时更漂亮,可就是这么漂亮的人,心狠得不像个人。
冷祁砚清皱眉,往陆以朝身上靠,伸手要去环抱陆以朝的腰腹。
陆以朝把他的胳膊推开,余光瞥到了他的肚子,借着灯光能看到胃上青了一大块,腰侧也是,他皮肤白,伤痕看起来格外严重。
不是新伤,淤青边缘泛着淡黄。
这几天胃不舒服就是因为这里的伤?在国外被那几个人踹的。
陆以朝手指贴住他胃部的青紫,用了力气去按,看他不舒服地皱眉。
祁砚清,你怎么敢第二次做这种事!
呃。祁砚清有点想醒过来,脸色苍白,睫毛一直在颤,身子缩起来。
祁砚清,原来你说的不改,是真的不改。
陆以朝越用力,祁砚清就越是去贴他,鼻尖蹭着他的脖子,像找温存的小动物,要贴近自己认为安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