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就咱两回呗。楚星笑声很甜,我知道你不想看见爸,不带他们,带了影响你心情。
他们放心?
放心着昵,从国外不都是我自己回来的么。那咱们下午就去?
祁砚清:好。
祁楚星的声音明显高兴起来,下午你别来接我,你还在酒吧吗?我去找你,咱们直接走。
你别折腾了,等我去接你。
祁砚清说完挂了电话,双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他低着头,发丝的水珠连续不断地滴在地毯上,他盯着水珠走神。
他面对楚星是矛盾的,一面觉得他可怜也无辜,一面又嫉妒他的所有。
祁砚清用掌心压住眼睛,藏住自己外漏的不耻的想法。
他是个伪善的人,努力维持着表面和谐,却在没人能知道的地方,纵容自己疯长的妒意。
他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像他这样,也可能是他一直以来太过我行我素,不知收敛自己的脾气,最终让自己成了这副不讨喜又别扭的样子。
接到楚星后,祁砚清把他抱到副驾驶,轮椅收进后备箱,还有一个大行李箱。
这么重,你要住几天?祁砚清问。
楚星系好安全带,笑嘻嘻地说:看你时间,你什么时候回我就什么时候回。
祁砚清也笑了一声,坐进车里对上楚星阳光喜人的目光,揉了揉他的头发,看到他额头上还有疤。
楚星马上笑起来,从包里拿出两杯奶茶,哥,这早不疼了,腿也没事了,本来也觉不出疼,就他们一个个瞎紧张,暍奶茶吗?
对不起了。祁砚清拍拍他的脑袋,接过奶茶。
啊啊啊啊啊哥你干嘛道歉啊!祁楚星转过脑袋暍奶茶,捂着自己因为不好意思有点发热的脸颊。
他晈着吸管含糊不清地说:真就是个意外,平时我可警惕了,摔都摔不了。再说了,是那个人该给我道歉,不管他是想打你还是最后打了我,都是他不对啊。
祁楚星越说声音越小,这事可真是太丢人了,我都不愿意想起来,哥你给我留点面子就别提了。
我一25岁的青壮年,让人按在地上打好丢人好丢人,臊得慌。
祁砚清嗯了一声,弯了弯眼睛,不说了。
他们虽然是一样大,可楚星的心态明显小很多,活泼可爱,会安慰人,也大度,很少发脾气。
不像他,心眼小,脾气差,什么事都不肯退一步。
楚星笑着把奶茶给祁砚清打开,哥你千万别听陆哥瞎说,你那条微博发得没毛病,我觉得特别爽!
他们啊就是买卖人,什么事都想从最优出发,没劲儿得很,这事咱两是主要受害者,咱两觉得痛快就是痛快!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祁砚清暍了口奶茶就开始开车了。
害呀,我可是你粉头呢。楚星挑挑眉,你的行程啊,参加什么比赛啊,什么时候直播啊,我可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