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舒服就别跳了,坐着歇会儿。
祁砚清只喝了两杯酒,但是脸色看起来很差,大家玩游戏,他闷咳了好几声,听声音是感冒加重了。
陆以朝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就跟祁砚清一起回房间里。
你是不是有点发烧,难受吗?陆以朝皱眉试了试他的体温。
祁砚清摇头,没事,没发烧,就是困了。
陆以朝不放心,想去楼下拿点药。
别去了,我吃过药回来的,我有事跟你说祁砚清还想说什么,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祁砚清接起电话,进了卫生间,一边咳一边说:谈哥。
陆以朝关切的神情消失殆尽,双拳攥紧,指骨咯咯作响。
谈哥。
谈妄。
卫生间里还是能听到祁砚清的声音。
什么时候到好,我这边有事情要处理。
身体没事咳咳咳没有发烧,有点咳嗽,吃了,也吃了,我能不听你话啊。
比赛?下个月了,这个月先忙要紧事。
嗯,那我等你,你到了联系周简,我在万誊住。
陆以朝冷笑着坐在床上,他今天一天都像个傻子!
他都不知道,祁砚清什么时候又跟谈妄关系这么好了!
他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是祁砚清在高二转学来的那年,有段时间频繁逃课,整天见不到人。
持续了大概半个月,然后被一个人送回学校,当时祁砚清脸色特别差,人瘦了一大圈。
陆以朝问他那是谁。
当时祁砚清笑着说:那是谈哥啊。
然后陆以朝逼问他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这半个月干嘛去了。
祁砚清说:那是我跟谈哥的秘密,既然是秘密,那就只能两个人知道。
这个秘密,还真就被他藏了一年又一年,要不是再听到这个名字,那他就忘了。
卫生间里忽然传来呕吐声,祁砚清喝了酒,胃里一直不舒服,洗了个热水澡更把那股难受劲散出来了。
陆以朝进卫生间给他接了杯水漱口,忍不住怒声问:这几天你一直跟谈妄在一起?!
祁砚清不说话,陆以朝看他跪在地上,脖颈低垂的弧度像一只将死的金丝雀。
祁砚清一直在干呕,胃里像是发酵过,又疼又恶心。
实在什么都吐不出来,陆以朝让他漱口,给他擦了脸,才把他抱回床上。
祁砚清不舒服地滚进被子里,两手压着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