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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爷爷跟他一起看,清清长得这么好看,要不学跳舞吧,你跳出来肯定比别人都好看!

    祁砚清啃了一大口雪糕,含糊不清地说:你这么想看,那就跳跳吧。

    行!那爷爷就等着看你跳舞!

    之后很长的时间里,只要爷爷没出去旅游没出去玩,就会来看祁砚清跳舞。

    每次都怕视频炫耀,好看好看!跳得好看!

    祁砚清嗤笑着,转头藏着因为害羞泛红的耳尖,扔给你个麻烦,你还挺乐意接盘。

    乐意着呢!祁爷爷哈哈大笑。

    在笑声中,祁爷爷忽然老了很多,依旧慈祥爱笑,冲他挥手,你得长大呀清清,你得飞出去,这小地方圈不住你啊,我总有要走的一天。

    祁砚清愣怔地看着爷爷,阳光和树荫在褪色,蝉鸣声逐渐变小,时间仿佛有了形状,从他身边湍流而过。

    听爷爷又说了一遍:你得长大啊,飞吧。

    都在远去,可他被禁锢在原地,一步路都迈不动。

    他脚下不再有金碎碎的阳光,成了万丈深渊,下面是冷冽骇人的寒风,他就站在悬崖边上,只需要往前半步,就会跌落。

    恍惚间,他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原来没有长着翅膀。

    他纵身一跃,只会死。

    祁砚清惊醒,才发现天已经亮了。他浑身都湿透了,身体冰凉颤抖,他用力咳嗽了几声,压着一直在耳鸣的右耳。

    他给周简打了个电话,古典舞的比赛,你没给我取消吧。

    没,我打算最后一天再去取消。

    祁砚清捶着脑袋,来接我吧。

    啊?周简愣了下,你要跳?能行吗?你身体能跳下来吗?

    来接我,快点。祁砚清说完就挂了电话。

    七月中,是国内桃花盏比赛的时间,民族舞和古典舞都可以参赛。

    祁砚清从乡下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训练室,不眠不休。舞协有他的训练室,是他很熟悉的地方,在国内比赛,对他来说是更轻松,他对每个赛场舞台都很熟悉了。

    周简每天给他送饭,看他不要命地训练。

    很多人都以为清清跳舞轻松,冠军拿得也轻松。

    只有他最清楚,这个人跳舞不要命,很多动作为什么他能做,别人不能?

    你要是不怕受伤,非把自己的身体往死里折腾,不怕后遗症,你或许也行。

    周简看祁砚清跳完,休息的时候在玩手机,清清,来吃饭,别看手机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