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又说:祁砚清的东西
你们已经离婚了,你什么都不用管,我们人很多,不缺您一位。
周简说话带刺,声音是哽咽的,之前清清喜欢你,我跟他一起瞎了眼但是陆以朝,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电话被挂断了,陆以朝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他叼了一支烟,眼底爬满红血丝,缓了几分钟,他继续在地形图上标注。
贾伊说:老板,这个村子我们用无人机排查过了,人很少,没人见过他。
西边也没有。陆以朝在电子地图上点了个叉,继续往下一个村子找。
陆以朝雇了一支无人机搜救队,河流途径的地方太多了,那天之后就开始沿途搜寻祁砚清。
他也知道很难活下来,但万一呢,万一祁砚清正在一个地方求救怎么办。
万一他就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活下来了怎么办。
万一就是在等他。
时间慢得磨人,都是煎熬,一分一秒都在碾碎人的骨头。
陆以朝烟瘾越来越大,白天找人,晚上上网刷新闻。
搜索祁砚清,大部分人都在骂他,话很难听,但都是之前的事。
没人讨论现在的事,也没人再发过偶遇祁砚清的照片。
陆以朝躺在床上,他怀里抱着一件祁砚清穿过的衣服,闻着上面淡淡的玫瑰香气。
他说过很过分的话。
他故意说祁砚清的信息素很难闻。
是假话。陆以朝把头埋进衣服里,呢喃着,很好闻,真的很好闻。
陆以朝闭上眼睛就是祁砚清在哭的样子。
他们的手被血染得通红,他抓不住祁砚清,他眼睁睁看着那双手一寸一寸地滑下去
陆以朝遍体生寒,他捂着脸压抑地低吼一声。
半个月了,祁砚清杳无音信。
盛夏的天燥热难耐,走在太阳下更让人烦躁。
太热了,无人机不能飞。
我去那边看看。陆以朝点了支烟往前走去,他晒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
他拿着祁砚清的照片去村口的小卖铺问人:您见过这个人吗?
没有咧,这是谁家的女娃娃?走丢了?大婶热情地问。
陆以朝语气温和:是男孩子,长得很漂亮,比我矮一点点,鼻子上有痣,真的很漂亮,看一眼就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