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页(2 / 2)

    周简跟谈妄离开,脚步很轻,没有惊扰祁砚清。

    出去后周简才问:谈哥,清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他这是失忆?可我看别人失忆不是这样啊。

    他脑袋里有血块,压迫到了神经

    啊?!这没事吧!做手术吗?我去那么严重吗!多大的血块?压迫到哪儿了?

    谈妄开车,先看看能不能自己吸收掉,可能会慢慢恢复,如果发现血块变大就得做手术了。

    周简捶着自己过快的心跳,拿出手机定备忘录,那可得及时检查着,我定闹钟!那血块消失之前,清清就得一直这样了?

    谈妄说:砚清现在就是一片空白,他在接受周围给出的讯息,然后做出反应。遇到谁可能就会想到一些从前的事,会慢慢好起来的。

    周简松了口气,一直在手机上敲着什么,那留在陆以朝身边到底行不行啊?不行还是我来吧,我跟清清最熟!

    清清多半不喜欢他了,都离婚了,结婚的时候就天天冷战陆以朝就更别说了,他压根没走过心,这两人根本不合适。

    是吗。谈妄淡淡地笑着,我倒不觉得他们没感情。

    周简叹了口气:也是陆以朝这几个月也不容易,但说不好他就只是愧疚而已,人回来了,他再捂几天,新鲜感过了,愧疚也都补偿好了,说不要就不要了。

    谈妄挑眉,这次倒是没有反驳了,砚清的事注意别跟别人说,先静养身体,别让那些事打扰到他。

    我知道,这事你放心!

    另一边,陆以朝煮好面条,清汤面上盖着溏心蛋。

    他过去看祁砚清已经睡着了,呼吸声绵长伴着小小的鼾声,花雕翻着肚皮举着两只小黑爪子也睡得很沉。

    他拔开祁砚清脸边的碎发,捏了捏他的脸颊,清清,吃饭了。

    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胃要受不了了。

    祁砚清睡得很浅,几乎是一叫就醒了,睁眼的时候一脸茫然,眼皮半垂着。

    陆以朝笑了,捂着他睡得温热的脸,怎么困成这样子,吃点东西继续睡,来。

    祁砚清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脸埋在花雕身上,往沙发靠背上贴。

    宽松的卫衣卷起来,露出一截白净的腰线,细瘦骨感的脚腕交叠轻踩着,可能是觉得有点冷了。

    陆以朝看着这个画面,忽然间就觉得鼻头发酸。

    他怕这只是梦,这梦太真实了,让他无限沉浸。

    他怕自己醒过来的时候还在找人,茫茫大海里找那个万分之一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