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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妄给祁砚清打好点滴,看陆以朝沉默不语,他眉头轻压,声音低沉沉的,陆以朝,你别打歪主意。

    陆以朝微怔,又垂眸自嘲地笑了,我不会。

    从找到砚清后,谈妄就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陆以朝的神态都表现在脸上。

    谈妄说: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陪他,一直释放信息素,但不要吵醒他。

    陆以朝点了下头,也没靠近,就还是靠在门边。

    看起来真是狼狈又憔悴,都没比砚清好多少。

    谈妄走到门口正要出去,就听到陆以朝压低的声音,如果,从我这边切断标记,他是不是就不用做手术了。

    你又不是omega,你怎么切断,标记是在omega的腺体上谈妄说着忽然顿住,他看向陆以朝。

    陆以朝说:把我的腺体取出来,标记关系就会被迫中止。

    谈妄看了他很久,才慢慢摇头,标记关系是会被切断,可残存在砚清腺体上的信息素依旧存在,清除标记手术必须在要omega腺体上进行。

    陆以朝看起来失魂落魄的,靠着门不再说话。

    谈妄看懂了他的想法,你不想砚清洗掉你的标记,宁愿从你这里切断,可这对砚清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的目的就是洗掉你给的标记。谈妄拍了拍他的胳膊,叹了口气:爱要及时,别总等下次。

    谈妄出去了。

    陆以朝垂下脑袋,右手攥得紧紧的。

    房间里太安静了,拉着窗帘整体光线又很昏暗。

    祁砚清睡觉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他蜷着身体抱着花雕,在被子里只有一团。

    陆以朝想到他们之前,每次见面祁砚清都能在他怀里睡着,一夜无梦睡得很香。

    以至于他从来没发现祁砚清失眠。

    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安全感。

    他本来是知道的,他本来一直很了解祁砚清。

    花雕从祁砚清怀中冒头,伸出两只前爪,伸了个懒腰。

    嘘。陆以朝轻轻说着,别乱动,再睡一会儿。

    花雕懒散地舔了舔毛,本来也没打算起来,贴着祁砚清又睡了。

    陆以朝松了口气,花雕在,祁砚清就不会走。

    明明不是他养大的猫,反而那么黏他。

    祁砚清这一觉睡得很沉,陆以朝缓慢地走近,最后还是轻轻捂着他的手,打着点滴手背都是凉的。

    脖子弯下去,额头贴着他的手背我到底怎么才能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