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竟然没想过祁砚清会对这件事撒谎。
陆以朝眼眶泛红,把脸埋在衣服里用力搓了搓。
祁砚清好爱他啊。
他肆无忌惮的伤害了爱他的人。
祁砚清,我也
舌头动弹不得,发不出声音了,他虚伪的爱意就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时间分分秒秒慢得磨人,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信息素,和他一个人的低喘。
他不知道在床上滚了多久,浑浑噩噩间他就想祁砚清了。
陆以朝赤脚下了床身体晃了几下,他想开门出去,可是门把手拧不动,他越来越暴躁,重重一拳砸上去,厚重的木门发出闷响,纹丝不动。
呃!开门!陆以朝暴躁不安用力砸门,一拳又一拳地砸在门上,他的眼底猩红失焦只有愤怒,这一刻像极了被禁锢的野兽,给我把门打开!打开!把门打开!
他手上砸得全是淤青和血,他发狠地捶打着门,焦躁的信息素疯狂外溢,开门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继续待在这里他会死,见不到祁砚清他会死。
嘶哑的吼声越来越小,陆以朝跌倒在地上,门上都是他的血,他难受地按着心脏,他用力抓自己的腺体。
任何疼痛都无法抵消心底的羁绊。
他现在只想见祁砚清。
他需要祁砚清。
陆以朝捂着脸,血迹抹到脸上又被眼泪冲淡,他绝望地看着这扇门,祁砚清、祁砚清我好想你祁砚清祁砚清你来陪我,祁砚清祁砚清祁砚清
陆以朝的意识在清醒和混沌之间游离,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很疼,全身都疼。
他想见祁砚清,他想见祁砚清
祁砚清你发情期没有我陪着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你也因为我这么疼过。
那我就该多疼几次,我比你疼才行。
陆哥帮你报仇、帮你出气。
怎么了?
谈妄看祁砚清忽然捂着心脏。
祁砚清有点愣神,慢半拍地笑了下,没事,就是困了。
谈妄点点头,看他腺体的实时数据,拍片看内核的状态。
不吃药能睡着了吗?谈妄问他。
祁砚清摇头,不太能,也习惯了,反正之前也天天睡不着。
谈妄看完数据,恢复得不错,戒烟戒酒最少还得一个月,你自己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