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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以朝主动说:胃药,晕船了胃不太舒服。

    祁砚清收回目光,轻抿着唇,一言不发地上了床。

    陆以朝洗漱的时候又吐了一次,压着声音低咳,以防万一,他还是注射了一针抑制剂。

    虽然知道吃过药就能控制住自己,但还是担心。

    回房间后,祁砚清已经背对着他睡了,他关了灯,轻轻躺到祁砚清身边。

    刻意放缓的呼吸没有意义,还是能够很轻易的听出在紧张。

    陆以朝咳的嗓子很哑,他问:冷不冷?

    祁砚清侧躺着,闭着眼睛说:睡你的。

    他的被子里有三个暖水瓶,他不冷。

    陆以朝闻到了很淡很淡的玫瑰香,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转身,你现在腺体还疼不疼。

    祁砚清:手术刀口都愈合了,有什么疼的。

    不疼就好。陆以朝盯着屋顶,房间不算很黑,窗帘透光,整个屋子里笼着一层清冷的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墙上的挂钟轻敲了十二下,缓慢低沉。

    祁砚清,新年快乐。

    祁砚清眼皮滚了几下,紧接着就感觉到被人从后面抱着,隔着被子动作很轻。

    我爱你。陆以朝说。

    祁砚清攥紧被子,他也没睡着。

    陆以朝贴近一点,把自己的被子展开一半搭在祁砚清身上,声音很轻地问:离婚的时候,你说新年快乐你说因为那天很重要,为什么。

    祁砚清喉结滚了几下,如果不是睫毛一直在颤动,看起来的确像是睡着了。

    陆以朝最清楚祁砚清睡着的状态,从他的呼吸声都能听出来。

    他没睡着,他就继续说。

    陆以朝拧着眉等这阵头疼过去,他在努力组织语言,我后来看过聊天记录,除夕那天、我跟你打了个视频,对不对?

    我一直以为是打给楚星了,他后来说不知道我们要离婚的事,我才发现打错了视频的时候,我是不是让你笑一下。

    祁砚清呼吸微顿,竭力克制,还是没忍住把身体蜷缩起来,紧闭的眼睛里泛起一层热意。

    闭嘴。他说。

    你之前就喜欢对我笑。陆以朝说。

    他觉得有点冷收紧胳膊,贴上祁砚清的后背,连着被子一起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