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哦了一声,肩膀塌下来,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
谈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砚清,眼睛永远都要往前看。
祁砚清看着陆以朝,像是没听到他说话。
谈妄看砚清佝偻着腰坐在那里,像极了曾经迷茫无措的时候。
当年的祁砚清就这样耷拉着肩膀,缩着身体,脸色异常苍白。
喜欢的东西抢过来不就行了。
他恨我,恨不得杀了我,我们天天吵架那我就不告诉他,显得我自作多情。
所以哪有什么自作多情。
爱让人自卑,也让人盲目自信,笃定自己一定是最好的那个,又深信不疑地认为对方不爱自己,两种想法交织并行,矛盾又和谐。
谈妄再次感慨,他只是个腺体科医生,会一些心理辅导,偏偏一直在处理这些感情问题。
祁砚清眼睛还有点红,他起身说:我出去买点东西吃,他能吃什么?
谈妄眼神含着笑,可以,知道关心人了。
我陪你去吧。
两人去了外面的便利店,谈妄跟他说注意事项,告诉他能吃什么。
回去的时候走得很慢,谈妄好奇地问:我记得有段时间你总让我去学校找你,你嫌陆以朝和祁楚星烦,说两人玩总想带着你。让我说我在追你,他那个时候就对我有无端的恶意。
祁砚清含糊不清地嗯了两声。
当时跟他们接触很少,每次也都是见个面就分开了,但就算这样你和陆以朝的关系都还不错。
是不错。祁砚清说。
谈妄回想着:大概是绑架那件事之后,我没再去学校找过你,那段时间你心理问题很严重,偏激又发疯,见谁骂谁,我都差点没控制好你。
你和陆以朝做不成朋友,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是不是?
祁砚清又点头。
谈妄:那之后祁楚星就去国外疗伤了,你开始频繁参加比赛,等我再听到陆以朝名字的时候,是你说你们要结婚了。
不尴不尬地做了一两年连朋友都不是的关系,忽然就结婚了。
谈妄问他:砚清,我挺好奇绑架后发生了什么,你和陆以朝怎么就越走越远了。
祁砚清拧眉,回忆的片段已经断断续续的,只能将就连起来。
当时陆以朝一开始是陪在他身边,绑匪已经控制了,他欠了很多钱
我不想听这些。祁砚清语气很冷,你能不能出去,我不想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