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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疼痛之余,是别样的痛快和舒服。

    薄浔想到刚才教练的话,突然又想起小学时的陈年旧事,这些不太美妙的回忆反刍起来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幕幕播放。

    他猛地按下酒精棉片,加重了伤口的疼痛。

    “咝……”这次的疼痛更为剧烈,他咬住牙,还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发出细微的声响。

    薄浔把脑袋埋进膝盖,大口大口的换着气。

    手指隔着棉片,狠狠地在伤口上掐按下去,黑曜石一般的瞳中瞬间蒙雾。

    疼痛对他不只是午夜时分发泄多余精力的助兴剂,更是不开心时,纾解压力和情绪最好的方式。

    “呜——”他的痛觉本来就比常人更敏/感,疼到大脑空白时,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酒精在空气中挥发的很快,不一会儿就没了刺激伤口的作用。

    薄浔掏了掏兜。

    酒精棉片用完了。

    他有些意犹未尽。

    小臂上,还有练蛙跳时没站稳造成的擦伤。

    犹豫片刻,薄浔舔了舔破皮的擦伤处。擦伤不严重,唾液带不来太强的刺激。

    他用牙,试图叼起那块伤痕累累的皮肤。

    舔舐伤口的时候,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身影。

    影子的方向是从背后来的,身量看上去不长。

    薄浔蓦然回头。

    轮椅上的身影纤瘦,带着几分病色,双手抱着一件校服外套。

    “怎,怎么是你……”薄浔完全没意识到对方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的意思是,记得你今天请假,怎么出现在学校里?”薄浔赶忙补充道,说完,他尽量坐直,有些不自在。

    “嗯,待会儿还要回医院输液,”开口的时候,声音还是沙哑到几近失声,伴随着轻微的咳嗽,“来学校拿一下往后几天的作业和录播课程,最重要的是,给你送校服。”

    听到最后一句,薄浔明显顿了一下。

    “给你。”俞烬说着,双手捧着校服,朝薄浔递来,这个角度正好露出手腕内侧最脆弱苍白的部分。

    薄浔接过,“谢了,当时本来应该拿回来自己洗的,走得急忘记了。”接到手后,薄浔感觉到不对。

    他穿衣服不讲究,校服更是可劲儿造的穿法,早就洗到发软发白。

    可这件像是新的,但又没新校服自带的折痕。

    俞烬见他怀疑的摸着校服布料,“其实是刚才新买的,你的那件旧的被/.干洗店洗串色,便替你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