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三院颠簸回家时,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10。
薄浔热了点剩饭,匆匆洗了澡躺回被子里。
空调已经开到了16度,可背后的汗还是迟迟不落。
闭上眼睛,除了睡意,还有俞烬的脸。
以及,小腿上被触碰过的感觉。
孤冷漂亮的高岭之花,被俗情所染的时候,该是什么样子?
薄浔有预感到自己会做梦,而且会和俞烬有关。
他没刻意阻止梦境的发生。
真正入梦而来的,并不是往日那个清冷矜贵,文弱书生的俞烬。
四周的环境昏暗,没有窗户,似乎是在地下室一样的地方。
是梦境。
……
薄浔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是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趴伏在地上,双手反剪在背后,以一根麻绳捆之。
脚腕也是。
背后火辣辣的,像是刚被鞭打酷刑折磨过。
“俞烬……”艰难抬头,眼前的俞烬看起来比现今更为成熟,因为坐着,身上的西装解开前襟的扣子,像是龙椅上的帝王,冷冷睥睨着他。
地上太冷,他本能渴望的想要朝俞烬的方向爬去,贪图对方身上的体温。
可是因为手被反绑,脚踝也被束缚,只能在地上缓缓蠕动。
即将碰到俞烬的脚尖时。
轮椅嫌恶的向后退了退,似乎并不愿意被他碰到。
“没达到我的要求之前,我不会碰你。”
要求?
这个梦过于无厘头。
“说你永远不会看向别人,眼里只有我一个。说你自愿和朋友家人断绝关系,心甘情愿被我豢养……最重要的是,说你爱我。”
仰视中,俞烬的目光一瞬从平静变得疯狂,狰狞扭曲的五官像是割裂开又缝合上一样。
“说啊!”
暴怒的咆哮,连着轮椅都是颤的,血红的凤眸中是爱/欲和杀意的混合。
梦境里,薄浔说不出话,只能就这么仰着头,看着俞烬。
“不说前面那些也可以,只要说你爱我,说你爱我就行。”
“小浔,说你爱我……”
说到最后,癫狂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渴求期待。
那双节骨分明的手伸向他,捧住他的脸颊。
“说呀,快说!”
“不说的话我现在就能掐下去!”
下一秒,喉咙被扼住传来的窒息感袭来。
手脚受限,他无法挣扎,只能任由俞烬掐着脖子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