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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烬说到这儿故意停顿,朝着薄浔身上靠了靠, “我和你一样是人, 处在气血方刚的年纪。”

    身贴身的距离时, 脑内一片空白。

    薄浔下意识想低逃避灼热的视线。

    “让小浔哥哥帮我这种请求太过失礼, 我提不出口。只是…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看着你——”

    “我先走了。”薄浔没给俞烬说完的机会,强行掀开胳膊的圈禁,冲出束缚。

    酒劲没完全消退,腿依旧发软,爬起来的时候动作太急,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向前栽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在他腹部抄了一把,帮他稳住平衡。

    “在这场雪融化之前,我能等到你的回答吗?”

    身后的语气又恢复一如既往的沉稳冷冽,隐隐带着些期待。

    “小浔哥哥,我是真的很爱你。我不会要求你以同等的方式爱我,只希望,你能够接受我对你的情感。”

    薄浔的大脑早就停止思考,完全听不进俞烬在说什么。

    他穿上外套,踩着没系鞋带的球鞋,踉踉跄跄的朝着门口跑去。

    跑出宿舍,薄浔一头冲向顶楼的天台。

    室外寒风凌冽,疾风吞噬一切声音,积雪几乎和门一样高。

    薄浔也顾不得冷,一头朝着松软雪堆栽去。

    刺骨的冰雪钻进领口,薄浔这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脸被冻僵,他也不想从雪堆里起来。

    “薄浔,你在这儿干什么?”

    正埋在雪地中自闭的时候,谢哲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响起。

    “你还活着吗?”

    “当然。”薄浔听到最后一句欠揍的话就来气。

    从雪堆里爬起来,他抖了抖身上的冰珠,捋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干嘛?”

    “小学神给我发消息,说你的手机和袜子落在他宿舍了。我就帮你拿了。”

    “谢谢。”薄浔赶忙接过自己的手机和袜子。

    袜子是单只的,被装在一个不透明的食品自封袋里。

    谢哲看着他不自在的神情,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会把袜子落在别人宿舍?”

    薄浔怔住。

    瞬间像石化一样。

    “可,可能是,刚才喝的有点多,就……”他飞快的思考了一下。

    对,当时俞烬说他睡着了,“就睡着了,我睡觉你也知道,不太老实。然后走的又匆忙,落下东西很正常吧?”

    “那你为什么要落荒而逃啊?”谢哲不太理解他做事的逻辑链。

    薄浔:“……”

    这个人问问题怎么针针见血。

    “你是不是,酒后和人家小学神表白,被拒绝了?”谢哲见薄浔眼神复杂,又追问道。

    “当然不是,”薄浔关上天台的门,猎猎风声瞬间被隔绝,他倚着门坐在地上,长叹了口气,“事情…比想象的复杂的多。”

    说到这儿,薄浔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