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薄浔把随身行李放好,才坐回位子上。
这个季节出国的大多数都是去热带,很少有他们这种反向度假的。
头等舱里冷冷清清,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乘客。
飞稳后,空乘帮他们铺好了床,方便他们一会儿休息。
沉默。
薄浔没看屏幕上放映的电影,偷偷瞥了一眼俞烬。
刚才买的寿司还放在桌子上,很明显,俞烬并不是特别有胃口。
翻书的声音也大,纸页“呼啦啦”的乱响。
“小浔。”
“嗯?”听见对方喊他,薄浔摘下耳机。
“我要去洗手间,帮我撑一下轮椅。”
薄浔“噢”了一声,翻身下来穿好鞋,绕到俞烬那一侧,支撑好飞机上用的小轮椅,娴熟的将他横抱起来放置在轮椅上。
不管多少次抱俞烬,他都会感慨一句:真硌。
洗手间的空间并不大,而且没有地面无障碍厕所的那种扶手。
薄浔怕俞烬自己撑不住,强行挤入狭窄的空间,艰难的转身锁上了门。
洗手间里的灯骤然亮起,有些刺眼。
“用不用我帮你——”
还没说完,突然,胳膊被狠狠的拉了一把。
空间太过逼仄,薄浔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直接整个人向后跌坐。
“——!”几乎是同时,后颈上传来惩罚性的亲吻。
渐渐蔓延到喉结。
血腥的味道瞬间在密闭的空间中充斥。
薄浔吃痛,下意识咬牙。
“俞烬……”声音有些抱怨,又因为疼痛的缘故,有些转调。
只听见身后,传来幽暗阴鸷的声音,又酸又凉,很低哑,“对,我生气了。”
“一想到有人觊觎你,就难受的发狂。即便你不喜欢他们,只是他们对你单箭头,我还是会狂躁。”
那也不能咬喉结……
尤其是在飞机上。
锐痛过去后,钝痛来带的异样触感,薄浔的呼吸不禁加重。
“我知道我吃醋发疯时的样子十分卑劣,但就是控制不住。”
说完,薄浔只觉得颈窝处又是倏的一痛。
他下意识仰头,像天鹅一样,露..出线条流畅的脖颈。
“……我没有怪你,别咬喉结,嘶——”剧痛下,薄浔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镜子里,他隐约看见自己脆弱的喉结上,多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