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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岳把毛巾扔到一边,暗暗佩服自己,还他妈有闲心琢磨这个呢?

    8点15了。他必须在15分钟之内吃完早饭,穿好衣服,出门。

    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想着前些天买的面包还有两片。拿出来一看,早已成了微生物的温床。

    灌着咖啡,他又琢磨起今天要不要穿制服?

    按照徐局的指示,这次的教学要本着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宗旨,要和大学生们保持良好的互动,不要把气氛弄得过于紧张。人家是学生,不是嫌疑人,要把握好分寸。

    这可太难了。

    最终他放弃了制服,选择了一件自认为挺活泼的白衬衫,又穿了条合体的黑色长裤。

    今天是去学校,也不打算骑车。于是他抓起手机和烟就出门了。

    邢岳的家离那所大学不算远,时间很充裕。

    路上打了几通电话,郑双河在局里,王斌和程亮去了长青大厦,张晓伟已经到了市第一医院。

    都是好同志。

    邢岳又叮嘱他们,催一催法医那边,有什么消息随时联系他。

    刚收起电话,出租车就停了。

    “到了。”师傅提醒他。

    “谢谢。”邢岳付了钱,下车。

    这是一所综合性大学,校园面积很大,环境也不错,大门就很气派。不过整体氛围与他曾经念的公安大学,差别还是很大的。

    今天是周末,清晨的校园一派春风拂面的祥和。不见了平日赶场似的学生,就连林荫路也安逸了许多,或浓或淡的树影交叠着,惬意地等着人去踏破。

    邢岳难得有闲逛的机会,一路溜达着朝教学楼走。可才溜达了一会儿就有点转向。

    他拦住两个大学生问路,“同学,请问三号教学楼怎么走?”

    两个女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神色变得古怪,像是拼命绷着劲儿。

    其中一个鼓了鼓嘴,然后朝左边指,“往那边,第一个路口左转,一直走就到了。”

    另一个左手抱着书挡在俩人中间,右手躲在后面拼命去拧指路那个女生的胳膊。

    “哦,谢谢。”邢岳就朝那女生指的方向走。

    走出挺远,就听见那两个女生在后面跺脚,还捏着嗓子不敢大声喊,“妈呀我死了!我死了!”

    什么毛病?

    转过弯,果然就见到路的尽头有一栋教学楼。

    金色的阳光透过新绿的树梢,照在教学楼的玻璃窗上,照在脚下的柏油路面上,也照在邢岳的身上。一切都带上了金灿灿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