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松江就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调职?往哪调?”刘阿姨显然才知道这个消息,很吃惊地问,“你不打算当警察了?”
“不是,刘阿姨,是调去分局。”项海解释着,“就是邢哥他们那。”
“哟,那你这是要在邢岳手底下干活了?”刘阿姨笑了起来。
“不是的刘阿姨,项海是要去当缉毒警。”邢岳主动如实报告着。
“啥?”刘阿姨一听,腾地站了起来,看了看项海,又瞪着眼去看吕松江。见他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就狠狠地用手指着他,跟着又指了指项海,“你们,你们俩,可真行!”
吕松江冲她摆了摆手,“这是小海自己的事儿,你少掺和。”说着又看了眼手表,“不是说包饺子吗,赶紧准备啊,这都几点了。”
刘阿姨惊天动地地“哼”了一声,扭头去了厨房。
“刘姨,我帮你弄!”项海赶紧跟了过去。
见两个人走远了,吕松江端起桌上的大茶缸,慢慢喝了一口,才问,“邢岳啊,实事求是地说,你觉得小海他能行么?”
虽然不确定他问的是业务能力方面,还是精神承受能力方面,可邢岳还是毫不犹豫地说,“没问题,他一定行。”
无论吕松江指的是哪个方面,他都对项海有信心。
吕松江就点了点头,不再多问,继续抿着茶。
这时候邢岳搓了搓手,小心地问,“老所长,那个,您以前,跟我爸熟么?”
吕松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杯里的差水险些晃出来。
他把大茶缸搁回桌子上,靠回躺椅里,“也谈不上很熟。我们是在他到市局当了局长以后,工作中的接触才多起来的。”
邢岳就点了点头,却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些什么。
倒是吕松江又接着说,“那些年,邢局在任的时候,办过不少大案子,下面各个所里还有几个分局的头头脑脑们都服他。”
他看着邢岳回忆着,就好像坐在眼前的就是邢逸清,“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毒品的案子。当时那案子闹得动静挺大,也是邢局在任上办的最后一个案子。后来,他就去了省厅。”
“是什么案子?”邢岳立刻警觉起来,“后来案子破了么?是他破的么?人抓住了么?”
吕松江眉头深锁着,像是在拼命回忆。可等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那案子有些高开低走。开头闹得挺厉害,可最后只抓了几个小混混就了结了。”
“我记得,当时没等到结案邢局就调走了。哦,应该说是升上去了。后来,这案子是来接他班的新任局长办的。”
邢岳马上又问,“当时那个新局长是谁?”
吕松江没回答,只是从躺椅上缓缓起身,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你打听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