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贺雄辉不想再被干扰,干脆背过身去,不看他。
“行吧,那我再问个别的。”邢岳十分大度地跳过这个问题,慢悠悠地朝这边走。
“袁国平这个人,是什么来头?你们怎么跟他搭上的线?”
“不知道。不认识。”
贺雄辉这会儿也清醒了,发现刚才险些破防,上了邢岳那狗东西的当。索性就来个一问三不知,对付过去。大不了等自己老爸安安全全出来,再找邢岳算账。
“不认识?不能吧。”邢岳站在他身后煽风点火,“人家可是第一监狱的监狱长,还是你老父亲的大恩人。要是没有人家批的条子,你爸能出来?”
“不知道。”贺雄辉咬定了这个原则不放松。
“要不然...就是和赵郎有关系,拿这事儿换赵文宇一条命?”
“不知道。”
邢岳轻轻哼了一声,正打算继续敲打他。忽然,目光被他背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了。
起先贺雄辉一直站在阴凉里,躲避着阳光。刚才被邢岳气得想揍人,整个人就跳了出来,影子在身后拉得老长。
这会儿的夕阳西斜得愈发厉害,却依然耀眼,黄橙橙的阳光就那么大片大片地泼洒下来。
阳光下,被两个人鼓动起的灰尘在乱舞,无声无息地落在贺雄辉深色的西装外套上。而同时粘在那上面的,还有两根白色的毛。
那不是人的头发,绝对是动物的毛,在贺雄辉的背上结结实实地黏着。
邢岳又抽出一支烟点着,缓缓地吸着,同时仔细观察着。
不单是那两根,袖子上,小腿上,都有。
“你还有事没事儿?没事儿我可走了。”这时,贺雄辉偏过头,拿眼角斜瞥着他。
“你去哪?”邢岳忽然问。
“...管得着吗你?”
“行吧,那今天先这样。刚才那些问题你再琢磨琢磨,下回我再找你。”邢岳悠悠地吐着烟圈,眯起眼睛看着他。
“没事别他妈总骚扰我。”贺雄辉不耐烦地甩下一句,就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邢岳叼着烟站在原地,看他上了车,却不急着离开。
邢岳笑了笑,一歪头,“噗”地把半支烟吐得老远,朝黑色轿车摆了摆手,就钻进了自己的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