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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吕松江。

    他把项海从地上拽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土。

    “这帮小兔崽子,也不知道他们爸妈都咋教的!”

    “小孩儿,你叫啥?住哪啊?”

    项海盯着他帽子上的警徽,又去看他的眼睛。

    他被打得浑身疼,嘴巴更疼。可还是朝吕松江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电话响了,他收回思绪。

    “到家了么?”邢岳的声音传过来。

    “还没呢。”项海笑了,“我没坐车,溜达着走呢。”

    “不累啊?”

    “不累。”他把秋千停下来,“你干啥呢?”

    “到外面抽根烟。”

    “巧了,我也在抽烟呢。”他看着手里的一小截烟头,“阿姨怎么样了?”

    “刚才醒了一会儿,又睡了。”

    “邢哥,你别着急,会好的。”

    “嗯。听你的。”邢岳乖乖地答应着,“你打个车走吧,别溜达了。”

    “行。”

    “那明天见?”

    “明天见。”

    挂了电话,项海没有走,又把秋千荡了起来。

    还没荡几下,电话又响了。

    还以为邢岳又来催了,结果停下来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迟疑了一下,他还是接了起来。

    “是项海吗?我是江渊。”

    “是,江队。”项海吓了一跳,赶紧从秋千上蹦下来。

    “现在有个紧急的情况,我明天要带两个人去广东。你,没问题吧?”

    “我??”项海更吃惊了。

    “对。你,还有我们队上的一个同志。有困难吗?”

    “没,没有。那,周队...”

    “周勋知道,这也是今天我们讨论的结果。具体情况明天你来了再说。”

    “是。”

    “明天上午九点你直接到市局找我,咱们开个会,熟悉一下案情。争取坐下午的飞机飞广东。”

    “...是。”

    江渊没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项海仍拿着电话发愣。

    明天?广东?是什么案子,这么突然...

    那邢岳怎么办?

    他立刻把电话拨给邢岳,可还没接通,又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