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岳敏感地挑了下眉毛,“那你有多少钱?”
“甭管有多少,我全都给你。”项海朝他靠近,“肯定够首付。”
邢岳的心中涌起一阵古怪的暖意。好像在大雪天裸|奔时,有人递上一件厚厚的塑料大衣。
项海走到他眼皮底下,捏了捏他的下巴,“哥,我会努力赚钱,以后我养你。”
“......”
邢岳把塑料大衣脱了,摔到地上。
“这位客人,请你自重。”他勾住项海的腰,朝自己身前猛地一带,“我他妈卖艺不卖身。”
项海紧贴在他胸前,踮起脚尖,轻吻着他,“那我倒贴,卖给你,行不?”
这倒是可以。
邢岳收紧手臂,低下头,一下一下回吻过去,“那你...有啥才艺?嗯?”
“除了...唱歌,”他翘起嘴角,低沉的声音拢在项海的颈窝里,“哦,对了,还会跳芭蕾。”
“操。”项海的脸瞬间就红了,把他推开,“哥,你咋这样啊。”
邢岳总算逮到了开心的机会,“哎,一点儿不夸张。那天真给我吓了一跳。”
他笑着拿手指蹭了蹭项海的喉咙,“你说你,说话声音这么好听,唱歌怎么就能跑调呢?”
“还跑得那么远,差点儿把我也拐跑了。”
“啧,你可真烦人!”项海挣脱他的手臂,抄起勺子,转身去搅和粥。
邢岳乐呵呵地点起一支烟,靠在冰箱上,闲闲地抽着。
米粒半熟,冒出浓郁的香气,热腾腾地弥漫在厨房里。
“哥,”勺子缓缓在锅里搅动着,“既然决定买房子,以后就别乱花钱了。像花啊、项链什么的,就别再买了。”
邢岳叼着烟,双手抱在胸前,“那能叫乱花钱么?”
项海没接他的话茬,“我知道你对我好,这就够了。”
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浪漫永远排在生活后头。
更何况,这世上最美的花早已根植在他的心里。那是邢岳为他种下的,永远不会败。
“你这话说的不对。”邢岳在自己制造的烟雾里眯起眼,“一千块钱放在那,没人会觉得开心。买一束花送你,你会开心,我比你更开心。”
“200%的投资回报率,你还想咋样?”
论歪理邪说,项海自知讲不过他,只是低着头,说着内心最想说的话,“能每天看见你,我就很开心,不用花一分钱。”
糯米粥已经变得粘稠,哔哔啵啵冒着细碎的泡。
项海把切碎的山楂倒进去,又把蒸熟的山药放入一只大碗,一点点碾碎。
“小海...”邢岳忽然叫他。
“嗯?”项海回过头。
等了半天,却不见他说话。
于是他又转回去,继续把山药碾成泥,再把它们融进咕嘟咕嘟的米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