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主要是针对项海。除了威胁他轻点儿,就是警告他慢点儿,剩下的就骂他是个小畜牲。
可严格意义上来讲,刚才只那啥了一半。等那啥最终被进行到底,邢岳就骂不动了。
其实具体骂了些啥内容项海也没记住,就知道嗓门大得很。
他的脑子只短暂地替酒店墙壁的隔音效果担心了两秒钟,就彻底短路了。
第一次的体验难免叫人手忙脚乱。
虽说临时抱佛脚预习了些资料,可那些半真半假的文字里,也没提男朋友在床|上太勾魂怎么办?以及自己越是想好好表现,就越觉得把持不住怎么办?还有,胳膊上的肉快要被掐掉了怎么办?
不靠谱啊。真是不靠谱。
网上那些理论专家指望不上,邢岳更是指望不上,到头来还是只能靠自己。
可身体就像被接入了高压电,每一条神经末梢都严重过载。
电流“嗞溜嗞溜”地爬过被汗水浸透的皮肤,意识越来越模糊。
只记得最后,邢岳的头向后仰着,眼前是他下颌拉扯出的完美曲线。自己想伸手去碰,可才有了个念头,视线中的一切便全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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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项海把战场打扫干净,又去冲了个澡。回来发现邢岳竟然换了地方,正在自己的床上趴着。
他跳上去,趴到邢岳身边,“哥,你咋跑这边来了?”
邢岳闭着眼,脸埋在胳膊底下,“那床让你祸祸了。”
项海笑着朝他腰上摸了一把,“那不是咱俩一起祸祸的么。”
邢岳没搭理他。
“不去洗洗么?”项海看他的背上全是汗,到现在还没消。
邢岳还是不搭理他。
“哥,你累了吧,我给你捏捏。”项海关切地凑过来,在他胳膊上捏了两下。
“不用,我不累。”
“也是...”项海就不捏了,脑袋挤到他胳膊底下,“你又没动。”
“哥,其实我挺累的,要不你给我捏捏吧。”
“你他妈!”邢岳终于睁开眼,支楞起来,“你是不是人?”
项海差点就笑岔了气,滚到一边,肩膀狂抖。
邢岳瞅了他半天,最后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起来,去给我拿瓶水。”
“好嘞。”项海一骨碌爬起来,麻利地跑出去拿了一瓶水回来,拧开盖子,递到他手里。
邢岳一口气灌下大半瓶,舔了舔嘴唇,把瓶子递回去。
项海把瓶盖重新拧好,“哥,看把你渴的。下回你小点儿声,喊了那么半天,墙都快被你喊塌了。”
忍不了了!邢岳猛一翻身坐起来。
“哎哟我操!”
屁股才挨着床,刚刚淡化的痛感又鲜明起来。顺着脊柱一路蹿到头顶,激荡出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