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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不许抽烟。”

    邢岳又把烟塞回去,“说吧,你要什么条件?”

    贺焜背着手,在窗边缓缓地踱步,“你为什么突然想要对付他?”

    “不是对付。”邢岳纠正他,“是在几件案子上他有嫌疑,所以要调查清楚。”

    “什么案子?”

    “前些天,第一监狱有人越狱,你应该听说了吧?”邢岳看着他。

    “你怀疑和姓袁的有关系?”贺焜的脚步没停。

    “对。”

    “越狱...”顿了顿,贺焜忽然笑了,摩挲着下巴上花白的胡茬,“这手法莫名眼熟啊。”

    “什么意思?”邢岳皱起眉。

    贺焜继续悠哉地踱步,“我建议你回去查查,当年他在明州的时候,就是在他被提拔前不久,明州监狱也有人越狱。”

    “是不是觉得挺巧的?”

    邢岳没吭声,揣度着他的神情。

    贺焜停在他对面,声音低沉,“没记错的话,当时赵郎已经被盯上了,越狱那个正好是他那案子的一个关键证人。”

    “然后呢?”邢岳的目光紧盯着他。

    “然后...”贺焜神情一松,耸了耸肩,“人就死了。”

    “围捕的时候被当场击毙。”

    邢岳的手捏成了拳。

    “还有呢?”贺焜的脚步又挪动起来,“还想知道什么?”

    “他跟赵郎,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沉吟良久,贺焜才偏过头看着他,“那我想问,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邢岳一挑眉,“我跟你没关系!”

    贺焜的嘴角动了动,忽略掉邢岳的目光,停在窗边,看向窗外已是白茫茫的天地间,“那你说说,我和邢逸清又是什么关系?”

    “你少提我爸!”邢岳顿时怒了。

    而贺焜就像根本没听见他的威胁,两手背在身后,微微仰起脸,“我没给过邢逸清一分钱,但他保了我一条命,也等于保了雄辉一条命。”

    “后来他死了,我活了下来。”

    “赵郎给过袁国平不少钱,所以姓袁的愿意保他,他也继续关照姓袁的。”

    “这两个人,现在都活得好好的。”

    他转回头,看着邢岳,“这就是我和邢逸清的关系,还有袁国平和赵郎的关系。懂了吗?”

    邢岳的目光冷得像要杀人。

    他是不震惊,也不是生气,而是感到恶心。

    翻江倒海的恶心。像被强行灌下一口恶臭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