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事儿呢,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如果顺利的话,就有希望把赵郎那些人一锅端了。到时候...哼。”
“这也是江队的意思。就连他带着项海他们去广东办的那案子他也不打算提。”
周勋狠狠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很快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他在这上面吃过亏,那可是血淋淋的教训呐...”
“什么意思?”邢岳边走边问。
“你还记得林胜吧?就是市局牺牲的那个缉毒警。”
邢岳“嗯”了一声。
他当然记得。那具辨不出模样的尸体,还有那场细雨中的葬礼,那是项海来分局缉毒队报道的第一天。
周勋又叹了口气,“当时林胜成功卧进赵郎身边,把江队高兴坏了。那可是近两年来,针对赵郎集团最大、最有成果的一次突破。”
“后来,也是赶上年底的这种专项汇报,江队就把林胜,作为市局缉毒工作的一大亮点汇报了上去。”
听到这,邢岳忽然停住了脚步。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周勋也跟着停下来,把余下的小半截烟扔在地上,狠狠踩灭,“所以,在那之后,江队就特别特别自责,总觉得是自己害了林胜。”
“唉,其实卧底这种事,复杂得很,说不准哪个环节就出了纰漏。”
“当时听江队汇报的,都是咱们系统里的几个一把手,总不能是他们把消息漏出去的吧...
“可江队就是转不过这个弯,总是说......”
“等等。”邢岳冷不防抓住周勋的胳膊,“你再说一遍?”
“什么?”周勋一愣。
邢岳把他拉到路边人少的地方,手仍紧攥着他的胳膊,“你刚才说,江渊把林胜做卧底的事,汇报上去了?”
“是,是啊!”周勋瞅了眼自己的胳膊,那里被抓得生疼。
“当时都有谁在?”
邢岳忽然就感觉浑身冰凉,好像周身的血液瞬间都退回了心脏。
重荷之下,心脏像要破碎一般,疼得厉害。
他有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猜想。
“我哪知道啊,不过...也就是那么几个人呗。”周勋“嘶”的一声,去掰邢岳的手,“操,你他妈轻点儿,有病啊!”
是啊,也就是那么几个人。市局领导,武警领导,还有监狱系统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