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车去。”
“不用了,骑车挺好的。”项海笑了笑,“一贫如洗的人设可不能丢。”
等了一会儿,见邢岳始终沉默着,他这才从床上爬起来。可邢岳也跟着坐了起来,半靠在床头,“小海,我知道你很棒,你有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拦着你。”
“可我还是有个要求,希望你无论如何都能答应我。
项海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你做卧底的事,目前只有周勋、江渊还有我知道。一直到案子结束,也只能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你要小心。”邢岳也看着他,喉结忽然滚动个不停,“除了我们,不可以相信任何人。除非有我们在场,否则你的身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哪怕他的职级再高,也不行。”
“哥...”项海莫名地有些心慌,总感觉邢岳有什么事在瞒着他。而且这种感觉打昨晚回家的时候就出现了。
“能答应我么?”邢岳追问。
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袁国平察觉了项海的存在会发生什么。更不敢去想,当项海知道袁国平在找他、在盯着他、想再次毁了他会是种什么心情。或许用不着姓袁的动手,他就已经支离破碎了。
被同一把刀捅两次,尤其是在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的时候,邢岳就觉得,这种安排简直残忍到滑稽。
“嗯。我答应你。”
见他点了头,邢岳才轻轻呼了口气,随后抬起胳膊。
项海就自动靠过去,让自己的脸贴在邢岳的掌心。
“小海,别怕,你不是一个人。”指腹在他柔软的嘴唇上轻轻蹭了蹭,邢岳又摸着他的头发,“我就在你身边,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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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续高强度地称了一个多星期的瓶子之后,项海又先后被派去了两个技术含量相对更高的岗位。
先是去原料仓库接车。
等到送原料的车进来,他就和另外两个人把成桶的原料卸下来,搬进库房。再按照塑料桶的颜色,分堆儿、编号、做记录。等到有人来检查过,确认没问题以后,再逐桶地出库。直到下一批原料进厂。
之后他又被派去排污管网的出口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