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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套路,甭说药了,连汤都不换,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又玩儿了一遍。

    这个袁国平,到底说他头脑简单好呢,还是该说他有恃无恐?

    邢岳放下手里的材料,点着一支烟叼着,又拾起一叠照片。

    这是袁国平出入几个高档小区、别墅的照片,同行的时而是男时而是女,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得也都挺漂亮。

    照片压在一叠房产证明上头,里面涉及的房产所有人有袁国平,有他媳妇,还有他的女儿。

    而他的老婆孩子一直定居在国外,有时候一年也回不来一趟。

    也正因为如此,早些年,这个人身边总是出现些跟“生活作风”扯上关系的问题。

    而那些事件的当事人,最后几乎全都成了他的“朋友”,口径也统一为“误会”,“开玩笑”或是“想不起来了”。

    唯一的异类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儿,十九岁,当时还是大二的学生。他也被袁国平“开了玩笑”,可他坚称那不是误会。

    可惜,这个男孩儿还没来得及向更多的人说出真相,人就死了。

    他死于一场离奇的交通意外,就在距离他的家不足200米的地方。

    邢岳放下手里的材料,按了按发沉的额头。

    这些血淋淋的文字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觉得内疚,是那种身为一个警察的内疚。

    不单是对项海,也对那个年轻的大学生,还有这档案袋里的所有人。

    他搓了搓脸,正打算继续往下看,手机忽然响了。

    “小海?”

    “哥...你,你能来接我一下么?”

    邢岳“腾”地从沙发里站起来,“你在哪?你怎么了?”

    “没怎么,”项海报了个地址,“就是...有点儿远。”

    他在极力控制着情绪,邢岳听得出来。

    “你在那等着,我马上就到!”

    听出了邢岳的焦急,项海又赶紧说,“哥,我真的没事,你别着急,路上小心点儿,我就在这等着你。”

    邢岳没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他把桌上的材料收回档案袋,锁进抽屉,然后抓过外套就跑了出去。

    这是项海第一次求自己去接他。

    那么怕给人添麻烦的一个人,竟然在大晚上的,开口叫自己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