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勋又瞅了他半天,“医生说...”
他停住,眼看着邢岳一点点鼓起腮帮子,脸憋得通红,最后一头扎进胳膊弯,浑身直抖。
“操,你他妈还笑得出来?”周勋是真服了。
邢岳猛拍大腿。
“我发现你这人...心是真大啊。”周勋啧啧地感叹。
笑够了,邢岳一抹脸,“别废话了,还有啥事儿?”
“项海的案子结了。”
邢岳立刻蹿过来,“怎么样?什么结果?”
看他急得冒汗,周勋却不紧不慢地摸了摸下巴。
“操!你他妈快说啊!”邢岳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周勋眯起眼。
之前,有传闻说邢岳是为了项海,故意想进局子,才把袁国平给揍了。对此,他表示很不屑。
这怎么可能呢?
邢岳充其量是项海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哥,就算是亲哥也干不出这事儿来。别说亲哥了,亲爹也不能啊。
可这会儿看着邢岳的急切,再联想起他们过往的种种...
周勋又有些动摇了。
“周勋,你他妈...”邢岳咬着牙,恨不能敲开这人的脑壳,把期盼已久的那个消息挖出来。
周勋却一抬手,“邢岳,既然咱是兄弟,项海那边有消息我第一个就想着来告诉你,那咱就实实在在的,甭藏着掖着。”
“明人不说暗话,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项海他哥?”
“?”
“啥意思?不是?”
“那你到底是他什么人?”
“......”
-
就在周勋带着既满足又崩塌的心情回去后不久,这一天,邢岳照例被起床铃声叫醒,刚刚把床铺收拾整齐,监舍门外就传来脚步声。
“这边。”是管教的声音。
屋里的十一个人立刻排好队列,邢岳站在末尾。
监舍的门被拉开,管教走进来。
和带邢岳进来时一样,他先把屋里的几个人扫视一遍,目光就转向身后。
“进来吧。”
“是。”一个熟悉的声音答应着。
邢岳的两只手瞬间捏紧,心跳加速,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项海同样抱着一堆东西,微垂着头,出现在监舍门口。
这一刻,泪水在邢岳眼中疯狂打转,险奔涌出声。
他赶紧撇开目光,不敢再去看他。可马上又转回来。
是他,是项海。
管教指了指邢岳的上铺,“你睡上面那张床。过去把东西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