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思蓝叉起腰,问:“难道她们知道胎儿缺氧、羊水早破、脐带脱垂该怎样处理?”
李媛心说她们肯定不知道,于是反问:“难道你知道?”
褚思蓝继续挺起胸膛:“我当然知道!”
李媛更加吃惊了:“你为什么会知道?”
褚思蓝小声回答:“我系统有那功能。”
李媛心想:“你这系统功能真是太齐全了。”李媛的系统偏于战斗,没有褚思蓝的系统那样杂七杂八的功能。
所以褚思蓝是整个地堡里唯一有“接生”知识的。李媛固然不想这时候让她劳累,此刻也只能让道。
褚思蓝进来后,整个生产的秩序显然专业许多,她让人打水、给孕妇按摩,还去即时打印了个钳子工具出来。
李媛蹲在一边给她帮忙,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回想起刚来垃圾星的时候。不知不觉她已变得如此可靠。或许她原本就是这么可靠,只不过一开始没适应过来。总归是成长了。
打印机房门外,停着辆板车。男人们围在板车周围,或蹲或坐,以便有需要的时候及时把人拉去鹰首聚落。
葛根焦急地等待,在门前来回踱步。
其他人没有劝他停下,因为即使无法感同身受,也能理解他此时焦虑的心情。
清河想起自己大侄子降生的时候,他哥高兴得都哭了,连他自己都险些落泪。
生命降生的喜悦竟是如此奇妙,让所有人欢欣鼓舞,翘首以盼。
老标已为人父,更能体会到葛根此刻的心情。他问清河:“你看咱这造反搞得,李队不是已经知道咱在造反吗,咋还去给兰娘接生呢?”
清河苦笑:“大约一码归一码吧,等孩子生下来,又会继续罚我们。”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
“领罚吧。”清河喃喃道。
海阔蹲在旁边,听见二人的对话。他昂首看向打印机房紧闭的气阀门,心里的想法与清河一样。
他上次见这阵仗的时候,年纪还很小,父母也还未离去。
村里孕妇就要生了,他的母亲去产房帮忙,父亲就带他和其他男人们一起,在门外守着。
不知等了多久,产房传来消息——平安生产。
那时,所有人都高兴得手舞足蹈,海阔不理解,问父亲:“大家为什么那么高兴?”
父亲回答:“新的生命就是新的希望,新的生命降生了,我们当然应该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