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不一样,好像又没什么不一样。
就海阔而言,这种事也不好问自己兄弟们,他们都是些铁憨憨,还没自己心细。所以他只能问自己的好青梅药药。
“哎,你有没有觉得——村长和厂长最近有些疏远?”
药药挑了挑眉:“有么?”
海阔睨了她一眼。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最近越来越像厂长?”
“哈?”药药从没听过别人这样说。
“就这,挑眉的动作。”海阔尝试挑眉,但是做得很滑稽。
药药捂着嘴笑,往海阔背上拍了一巴掌:“你可真贫。”然后回归正题,“其实吧,我也觉得厂长和蓝老师最近有些奇怪,好像在躲着对方……你说这是为啥呢?”
二人不约而同地抱起双手。
海阔突然说:“唉!你说会不会……”
药药侧耳倾听。
“村长其实不想让李队当厂长,然后李队硬是抢了厂长之位,所以两人有了矛盾!”
药药差点翻了个白眼给他——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阴谋论!
泥巴沱村一行人终于抵达安葬牺牲者的墓前。
蓝星野外缺乏食腐细菌,因此流行火葬——将骨灰收集起来,放入盒中,再埋进墓里。
李媛这时才同褚思蓝站到一块儿。她发现这些墓葬除了立了石碑外,还在碑前放了石板。
禾老解释:“以后会在上面刻字,讲述他们生平。老传统了。”
“他们是为村子浴血奋战的勇士,为村里所有活下来的人献上生命,这也是我们全村人前来祭拜的原因。一定要将他们英勇无畏的事迹镌刻上去。”褚思蓝说道。周围的人都点头表示赞许。
大家都是来祭拜这几位,但是村里人有那么多,不可能全都围在一起祭拜。所以挨个来。
褚思蓝与李媛打头。弯腰拜上三下,将几张黄纸放入铁盆中,给他们烧去,然后取一盅净水洒落在石板上。
其他人再挨个接上,先是家属,然后是其他人。
牺牲战士中有一位是单身汉,孑然一身,在村里没有亲属。李媛就见葛根携妻子与孩子走上前:“哥,我来看您了,感谢您那时候帮着着我去救兰娘。福泽,这是咱们的恩人,你要记住哦。”福泽才刚出生,可能要大个几岁才能听懂。
黄纸烧却的烟灰冉冉升空,随着风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