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一开始看我的文,是什么感觉?”
“……”
“恶心?”
“……”
“跟你刚刚的感觉差不多吗?”
“……是。”
“如果我真的爱上你,对你不能自己、言听计从,你会劝我不要继续写这些吗?”
江淇文定定地看着他。
“你能如实回答我吗?”柳生的眼睛很真诚,“告诉我,你想过吗?”
偏见也好,傲慢也罢,江淇文打心眼里觉得这些和文学不沾边,更别提与名著结合在一起。
江淇文嘴唇抖了一下,如实道,“我……想过。”
“好,很好,谢谢你。”柳生感激他的坦诚,“这真是最顶级的报复。”
柳生发白的脸让江淇文觉得心绞痛,他急需说点什么,又怕说错了话引起柳生新一轮应激反应。柳生说得偏激,有部分却有道理,比如上帝视角的快感,又比如自己对于文学的私欲……他突然为自己生而为人感到抱歉。
“关于小兔子的马甲,本来在酒吧那天是告诉了你的,被你忘记了。后来不说,只是因为想更好地……更好地……”江淇文把柳生最不爱听的“帮你”憋了回去,“如果你不想听我说,你可以多问几个问题。你会知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也许吧。”柳生眼中浮上疲色,“可人不会承认自己的窥探欲,他们有各种借口。我可以……理解你。你过来,别站在那了。”
江淇文依言坐在他旁边。
刚刚泄欲后的体力不支渐渐找上门来,柳生把脚伸进那盆水里,然后把头靠在他肩膀。脚腕上有一条金色的细链随着水位漂浮起来。一时无话。
“水冷了。”江淇文提醒。
“没关系。”柳生说。
“我不怪你……”柳生喃喃道。江淇文觉得这样的柳生比咄咄逼人的更加恐怖,他觉得下一秒柳生嘴里会吐出自己不愿意听见的话。
于是江淇文抢先说道:“是我不好,可不可以给我一些适应的时间,我可以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