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靠在墙边,看着刚苏醒半天,扶着墙咳的撕心裂肺的霍桑,以及还在沉睡的玛格丽特,捏了捏下巴:“这是什么花?”
小小的、零碎的几朵,嫣红的花瓣,泛着白,落在苍白的病床上,扎眼的像是鲜血。
“我以我的良人为一棵凤仙花,在隐基底葡萄园中。”霍桑捂着胸口,语气缥缈,他看着那些从口中咳出的花:“这是雅歌中的句子,寓意主同凤仙花一般芬芳美丽,我等自愿附身于主,一生跟随于主,体会祂为我等带来的欢喜与恩赐。”
弗朗西斯一挑眉:“赞美爱情的诗歌,泽尔达一直很喜欢这些东西。”
“您来找我,不会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吧。”霍桑用指尖拨弄着那凤仙花:“这是什么异能?”
“我来是为了告诉你,我们损失惨重,据点没了,赫尔曼似乎心情不错?这不重要,不过我们现在正处于和横滨的休战期,这我得提醒你一下。”弗朗西斯走上前,拉开了玛格丽特病床的帘子:“还有,给你下异能的那位小姐说,这种毒叫做花吐症,解毒的方法是亲吻难言于口的心爱之人。”
“休战?”霍桑攥紧了被子,有几朵凤仙花不慎被他掐破,在白色的被罩上留下嫣红的花汁:“你的目标呢?就这样结束了吗。”
“来横滨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和恶魔玩了个游戏。”弗朗西斯眉眼柔和下来:“我的泽尔达,还有司各特,我们很快就会重逢了。”
霍桑抬眼:“与恶魔的交易,小心迷失了灵魂。”
“无所谓,为了她们,叫我付出什么我都乐意。”弗朗西斯松开帘子:“异能特务科那边我还有个会议,先离开了,记得亲吻你的公主,霍桑,假如你不想让她和你一样咳血的话。”
门被关上,带动了风,窗帘被吹的轻轻摩挲着玻璃,外界被阳光晒过的暖阳照进病房。
霍桑盯着床单上的凤仙花看了很久,最后,翻身下床,来到了玛格丽特的床头。
“凤仙花盛开时,她独特的芬芳会引人不想离开......”
口中呢喃着诗歌的话语,霍桑轻轻俯下身。
就在接触的一瞬。
一双蓝紫的眸子睁开,紧接着,惊愕睁大了。
精心养护过的白皙肌肤刷一下被染红。
“你在干什么啊......牧师。”
慢慢的,声音细弱游蚊,融化在这芬芳的凤仙花香气中。
*
“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的庆功宴,这是什么梦幻联动。”
明明前不久还是敌人,现在就毫无芥蒂的在一起喝酒了吗?
音无弦乐坐在没有栏杆的天台上,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映在海面,现在正是落日时分,太阳几乎要把大地燃尽,是让人一眼看起来就心声暖意的色泽。
很快就要天黑了,然后霓虹灯会亮起,比天生的星还要耀眼。
“我去不去都没什么吧,毕竟浅香和萨琳娜都去了。”他好像在自言自语,声音微不可闻,融化在风里:“亚路嘉也去了,这才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