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方见状,只得说道:“想来展护卫一路舟车劳顿,才会晕船晕得如此厉害,既然如此,五弟,你先带展护卫去小憩片刻,等晚宴准备妥当,再请展护卫赴宴,我等再谢这怠慢之罪。”
展昭估计是吐得肚子里没货了,听卢岛主如此一说,也是不好意思起来,急忙摆手道:“让几位岛主见笑了,打小我就甚少坐船,对船只仅有的印象也就是摆渡过个江河湖口什么的,都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万没想到这海上如此颠簸,而且……咳咳,而且也是没想到这渡口离陷空岛如此之远,因此……咳,狼狈至斯……还有就是请几位岛主万不要太过破费,大家都是熟人,随随便便的家常便饭即可……”
白玉堂看了眼展昭,说道:“如此这般上了这陷空岛的,非刎颈之交,那也定是莫逆于心,猫儿,一顿饭而已,我们还能委屈了你?”
展昭一脸苦相:“我是怕自己晕船这劲儿一时半会过不去,浪费了一桌酒菜岂不可惜?”
白玉堂笑道:“去我那,我给你服些药,休息一会儿便好,来都来了,自然不能亏待了你这猫。”
展昭点点头,摸了摸一旁还干呕个不停的挚火凌,一脸忧伤得说道:“那药……对马有用吗?”
众人:“……”
晌午过后,展昭一脸病怏怏得躺在白玉堂的卧榻上,心想他堂堂开封府四品带刀侍卫,何曾如此窘态毕露过,结果可好,让那白耗子无端笑话了去,以后在他面前可如何抬头,想及此,他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白玉堂端着药进房间的时候,就见展昭一脸病容,顿时对自己一阵埋怨,这猫儿晕船如此厉害,以后莫不可让他再坐船行舟,他不便来岛上,我离岛寻他即可,如何让他受了这般罪,实在不该,不该啊……
“猫儿,来把这碗药喝了,再合眼休息一会,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展昭接过碗,看了看黑黝黝冒着热气的药,特心虚得问了句:“苦么?”
白玉堂斩钉截铁道:“苦。”
展昭道:“耗子你真实在,你若说声不苦,我也就蒙头喝了,你一说苦我……”
白玉堂又斩钉截铁道:“那不苦。”
展昭抽了抽嘴:“……你已经没有说服力了!”
“快喝吧,”白玉堂突然拿出两颗糖,一副哄孩子的表情,“这是秀秀嫂子做的粽子糖,用这岛上的蜂蜜和麦芽调制,外观像是一只小巧的粽子,不过味道可甜了,你服了药再吃了,保证你不觉得苦。”
展昭看了眼白玉堂手中黄橙橙的只有拇指般大小的粽子糖,再看了一眼手中的药,一皱眉,捧着碗咕噜咕噜一口气就喝了个干净,喝完之后只觉得那个苦啊!立马接过白玉堂手中的粽子糖,不客气得往嘴里塞,一尝,甜而不腻,清清爽爽的香甜味儿一下子弥漫口腔,瞬间就把原本的苦涩一扫而空,展昭一边砸吧着糖一边感叹道:“秀秀嫂子的手艺还真是好啊!”
白玉堂笑道:“喜欢的话,回头给你带一些回去。”
展昭道:“好好好,替我谢谢秀秀嫂子……啊,对了,挚火凌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