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争论,忽然门外有人恭敬得喊了一声:“大当家,有事禀报。”
白锦堂将公孙的被子压压好,才望向门外:“进来说吧。”
一身着夜阑帮服饰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见到床上的公孙,有些犹豫得望了望白锦堂,白锦堂看出他的犹疑,说道:“公孙先生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是。”那年轻人低头道,“我们的人在城郊追到了与帮众相同打扮的贼人,想来应该就是钟家灭门案以及钦察司惨案的凶徒之一,本想活捉带回,没想到他服毒自尽了。”
白锦堂思踱了下,问道:“尸体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
“带我去看看。”
“是!”
话落,白锦堂起身就要离开,公孙也下意识要起来,被白锦堂按了回去:“想去可以,让我给抱着去。”
公孙迷糊了一下:“什么?”
白锦堂毫不费力得连人带被子打横抱起公孙策:“同意我这样,就让你去。”
一旁的年轻属下有些害羞得撇过脸去。
这羞耻的姿势让公孙一下子涨红了脸,搁被子里像蚕蛹一样挣扎着要下来,白锦堂轻笑了一声,稳稳得将公孙放了回去:“你好生歇着,我去去就回。”
知道拗不过这家伙,公孙干脆不说话转个身背対着两人。
隔了一会没了声音,他转过头去,发现人已经走了,门还被关得紧紧的,深怕漏一丝风进来的样子。公孙策叹了一口气,开始掰手指头算展昭何时能回来……
殓房。
年轻下属带着白锦堂来到那具尸首身前,白锦堂仔细观察了下尸体后问道:“知道他服的是哪种毒药吗?”
“查过了,是丧魂散。”
“丧魂散?”白锦堂皱了皱眉,“丧魂散的话就没法细查了,大帮小派豢养的死士基本都常备这玩意。”
他又端详了一会尸体,又仔仔细细看了会年轻下属,突然有些感慨得说道:“这细看,无论是做工,花纹,饰物,都跟你穿的一模一样,完全没有破绽啊。”
下属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点点头道:“确实毫无破绽。”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是赝品,一定会跟正品有区别,否则怎么能叫赝品呢?”
下属答道:“确实很奇怪,可是属下已经查过,所有夜阑帮的弟兄都没有丢过整套的衣饰,就算偶尔有,这两起案子出现过那么多的假冒者,衣服也分不过来啊。”